混鬥之中一個高大男子又挨了一拳,但他毫不在意,大喊道:“臭狐狸,趕緊帶晴子走啊,她就拜托你了。”
遠處一名女子失聲痛哭,口中不知喃喃著什麼,旁邊有一個俊朗的男子,男子咬了咬牙,抱起了女子,拚命向後跑去。
後麵陰影處,一個染著黃發的混混拿起刀向高大男子砍去,但高大男子毫不在意,刀落。
神奈川縣風和日麗,一個高大男子躺在地上,遠遠的看,仿佛在曬太陽。
但走進看去,他渾身上下沒多少幹淨的,嘴角還絲絲帶著血。
“我腦袋好疼啊。”高大的男子躺在地上喃喃道,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上麵隱隱有些血跡。“我死了嗎?”男子眨了眨眼,道,“看來沒有,那群家夥怎麼會放過我。”
男子強撐著身體,漸漸爬了起來,旁邊的積水倒影出他的影子,是個挺清秀的小夥。男子看了自己的倒影頓時一驚,他搓了搓眼睛,看了又看。男子心道“我這麼會變成這副模樣。”男子臉上有些傷痕,但這些傷痕掩蓋不住他的年少。男子四處跑了又跑,盯著路邊的告示牌和商店看了又看,甚至用手撫摸了破碎的道路。
男子最後沉寂下來,半響,他用著隻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櫻木花道回來了。”
櫻木花道想了又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以櫻木花道的大心髒,穿越也不是不能接受,而且櫻木可以感覺到這個地方仿佛就是自己少年時候生活的地方,感覺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自在。
至於到底是黃粱一夢,還是上了天堂,櫻木花道並不是太在意。
生活嘛,沒必要什麼都搞懂,反正不管發生什麼,沒什麼是天才櫻木搞不定的。這是櫻木花道的人生信條,不過想到這,櫻木花道不禁回想起自己之前的一幕,心裏澀澀的,有點難受。
也許是身心俱疲,我們的櫻木還是決定回家睡覺,盡管他也不確切自己是不是在這真的有家,但走走看嘛。
回家的路上櫻木想了許多,過去數載的時光倒映在他的腦海,他甩了甩腦袋,將這些甩了出去,“晴子,洋平,大猩猩,狐狸。心好亂,回家去。”
不多會櫻木就來到了家門口,他踢了踢石子,進了家門。
進了家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身影出現在櫻木麵前,櫻木呆了,慢慢淚水打濕了眼眶。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櫻木的父親,櫻木井。櫻木早已習慣了父親不在身邊,而重生這事又太過震驚,縱使大心髒的櫻木一時也接受不了,故而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當然究其深層次原因,更多的可能是櫻木將失去父親的痛深深的埋在了心底,也許是櫻木花道內心刻意的抵觸吧。
赤木晴子固然是櫻木花道最愛的人,但也許父親才是花道心中最親近的人,至少對於晴子,花道是保護的一方,但對於父親櫻木井,盡管花道不願意承認,但他是被保護的一方。
眼淚要看就要流了出來,花道撇過頭,連忙跑向臥室。
櫻木井看到兒子回來,沒待他說什麼,就看到兒子跑向臥室,跑的櫻木井一臉懵逼,說道:“這孩子,怎麼了。什麼時候能讓我省點心。”
櫻木跑進屋子裏,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以櫻木花道的大心髒,就算重生也沒讓他如此失態。
父親,多麼美好的一個詞彙,但對於櫻木花道來說,真的久違了。
淚水劃過了櫻木的臉龐,櫻木靜靜的,一動不動,任由淚水低落。許久櫻木終於從情緒裏走了出來,他站起來,伸了個腰,忽然櫻木的目光飄向了日曆。一種惶恐在櫻木心中誕生。
人總是這樣,失去了才知道珍貴,但失而複得後再度失去,這就太殘忍了。
不安在櫻木心中越來越大,慢慢生根發芽,這時仿佛老天要驗證櫻木的不安似的,臥室外傳來了一道聲響。櫻木整個人仿佛懵了,愣了足足兩秒,這對於一個身經百戰的籃球運動員是不常見的。忽的櫻木猛衝了出去,如果宮城在這一定會發現櫻木在全國大賽上也沒有跑過這麼快。
外麵響了之後再沒了聲響,一股澀澀的滋味湧上櫻木心頭,“老天,你就不能讓我和父親多待一會嗎?”櫻木心裏道。櫻木花道好後悔,剛剛為什麼不和父親說幾句話,哪怕多看一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