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那天見的那幾個白蠟燭,居然還在燃燒著。
“我們該怎麼做?”
東方棘白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並沒有接話。
他看著大廳中心發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仿佛是舉行一個儀式一樣,在房子的正中間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我和馮楚揚的遺照,更誇張的是,遺照的前麵居然放著兩個靈牌。
上麵寫著我和馮楚揚的名字!
我感覺後背被冷汗浸濕,東方棘白快步走上前,拿起我的靈牌就丟了過來。
“拿楊柳枝鞭打後燒了。”
他聲音低沉而又慵懶,我居然覺得聽過這個聲音。
我疑惑地看著他:“然後呢?”
不會這麼簡單吧?難道解決鬼就這麼草率嗎?
正在這時,啪的一聲,桌子上馮楚揚的靈牌應聲而落!
我嚇得驚叫一聲,下意識的摟住了東方棘白的胳膊。
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是一隻老鼠。
東方棘白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還抱著他的胳膊,於是臉一紅,立刻鬆開了手。
他低下頭,看著地上的靈牌,良久才回過頭來。
“符紙還在嗎?一會兒出了門,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回頭,誰說了什麼都不要信!在那裏等著我,聽見沒有!”
我怔怔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眼前的男人秀色可餐,卻又說出這樣霸道的話來,我忍不住臉上更加緋紅。
於是頭也不回,轉過身就往門口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一路上我總感覺,有人亦步亦趨的跟著我,甚至有呼吸聲一路伴隨著。
我後背一陣發涼,頸窩滲進絲絲涼氣。
雖然我想回頭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但是一想到東方棘白的吩咐,就忍住了。
我僵硬著身子,快步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卻發現原本等著的車和人,全都不見了。
我急忙掏出手機,發現根本就沒有信號。
陣陣陰風刮起,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站在那裏心髒快要跳出胸膛。
正在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我嚇得肩膀不住的顫抖,卻不敢回過頭去。
一隻冰涼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渾身一個激靈。
“顏顏。”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冰淇!我立刻回過頭去,看見冰淇臉色慘白,一雙眼睛失神地看著我。
“快,跟我離開這裏!”
冰淇拖著我快步往門外走去,她手上的力氣特別大,我手腕被她拽的有些痛。
“但是,東方棘白還在上麵,他讓我在樓下等著。”
我感覺她有些反常,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而且吳江叔叔去哪裏?
冰淇把手機網頁點開:“再不逃跑就來不及了,吳江叔叔和東方棘白都在來的路上死了!我們見到的都是鬼!”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我如同被雷擊中,新聞報道說,居城安和路上,一輛白色的車子發生車禍,一名四五十歲的大叔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當場死亡。
而且新聞資訊的末端,還放著吳江的照片。
我感覺後背一涼,他們兩個都是活生生的人啊?而且剛剛我還摸到了東方棘白的胳膊。
說起來,他的胳膊卻是有些冰涼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