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把孩子遞交給她,道:“娘,我知道。你帶著明兒先走,我隨後就來。”
尉遲婉兒盯了明月須臾,她的女兒她總歸應該給予全部信任的。“快些出來,別和安氏的人呆得太久。”
尉遲婉兒離開後,隻剩下兩人還有一個不省人事的乳娘,氣氛有些尷尬。
“我雖奢望過得到你,卻並不曾想到你主動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安無欲說得很認真,麵對明月,他的邪魅也變成了認真。就是他自己也想不到,會有這樣一個人讓他的性子能徹頭徹尾地被改變。
“你幫了我的大忙,道聲謝是應該的。”明月並不想承認她和他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也不想承認自己對他的看法也有所改變。與薑修之間的尷尬關係就已經讓她夠受了,不想再多一層這樣的奇怪關係。
頓了一頓,又說道:“我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在你這裏?”白玉簪的秘密已經不再是秘密,它是一筆驚天的寶藏。明月不確定安無欲會不會將之奉還。
“在的。”他把那根簪子視若珍寶,就當做是她一樣。他也清楚簪子對於他們這類江山繼承人的意義,但,他不願在她這裏占到便宜。
簪子包著紅緞子,安好無損,他一直隨身帶著。明月伸手去拿,安無欲往後一退。明月頓時警惕起來,攥緊了劍柄。
一見她戒備的眼神,安無欲頓時衍生出無奈傷神之感。自己根本就沒有走進過她的心,怎能奢望她真正接納自己。他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對他不戒備。“我隻是想幫你戴上,這算我最後一個請求。”
最後一個請求,過了今夜,他們又要成為敵人了吧。或許說,他們從來沒有和好過。
明月站著沒動,垂下了眼瞼。安無欲知道,她默許了。簪子插進她發髻的刹那,幾乎都沒有感受到什麼阻力。他不由得誇讚了一句:“你的頭發真美。白玉,倒也襯得出你的出塵靈動。”
明月迅速推開保持著和他的距離,道:“多謝你的成全,我該走了。”時至今日,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然而他們這一代人再怎麼改變自己,無沒辦法扭轉已定的乾坤。
簪子到手,也找回了東方明,明月的目的都已達成,隻剩下複仇雪恨了。紫韻早已隱居遠離人世百年,不願插手各國爭鬥的紛爭。接下來,就要去與蕭烈會和破解白玉簪的玄機了。
接下來的事進行地格外順利,一切苦盡,甘來。在她想去找蕭烈的時候,蕭烈自行找上了她。蕭烈帶著賽罕暫別布魯諾,來到了中原地帶。
明月把蕭烈和賽罕安排在了宮中。蕭烈道:“我曾猜想過你尊貴的身份,但一直沒有往皇後這個身份上想。當時打聽到,我和賽罕都著實震驚了一下。”
“不管皇後不皇後,你蕭烈就是我的朋友。”
蕭烈大笑:“好,朋友的忙我一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