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公司成立以後,生計還算不錯,基本上能夠維持正常的生存需要。雖然收益微薄,卻很忙碌,這就足夠了,忙碌可以讓人暫時忘記不公,忙碌也算是一針麻藥。在麻藥的作用下,四個人可以一邊打麻將,一邊探討業務和如何逃避房東的追債。
我們的房東四十二歲,性別女,愛好俊男,喪偶,無子女。
每次找我們討要房租的時候,我們都會把李小白拱手推到她的麵前。房東的臉色由陰轉晴,散發著****,“小白,陪姐姐嘮嘮嗑,”房東嬌喘著拉著李小白的手,親切的把他領到她的家裏。
每次李小白回來的時候,總是驚魂未定的樣子。“媽呀,又逃過一劫,差點失身,”李小白用手誇張的撫摸著自己的胸部,要求我們給他提高年終獎,他是以自己的生命和情操為公司做貢獻。
不過,我漸漸的發現,房東真的愛上了李小白。這都是我的錯。
為了讓李小白解放。我們天天期盼著能夠接一件大的生意,從此走上陽光的小康之路,路上有鮮花,有掌聲,沒有房東和她的愛情。
故此,李小白才覺得天上掉下一個大井蓋。
我對著電話簡短的做了一番訓話,告訴李小白,除了要求咱們變性這樣的條件不能答應,先答應客戶的一切要求,明天上午召開公司擴大會議,重點研究此次業務。
掌聲、鮮花一起出現在我的腦海裏。突然覺得腳下一滑,一股草香味緩緩升起,抬起腳一看,牛糞。掌聲、鮮花和牛糞。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一股腦的把自己扔到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奇怪的是我沒有夢到讓我日思夜想的肖敏,而是夢到了我和李小白變成了兩個精神病患者,被強行關押在精神病院裏。
我們兩個好不容易從精神病院逃了出來,但出了門還要翻過100道牆,才能到達公路。我們一起翻了60道牆,李小白問我:“倪默你累不累?”
我回答說,“不累。”
他就說,“那好,不累我們接著翻。”
當翻到第99道牆的時候,李小白又問我:“倪默,你累不累?”
我回答道:“我累啦!我們回去吧!”
於是我們又翻回去了!
當翻到第1道牆下時,李小白說,“不對啊,我們是要逃出去的,怎麼又回來了?”
我回答說,“是啊,咱們是要逃出這座精神病院的,再翻回去吧!”
於是,我們就又往外翻。就這樣我夢到我們翻出去,翻回來,在精神病院與外界之間的100道牆之間翻來翻去。
手機在褲兜裏不停的震動,我模糊中知道,這是短信,因為電話的提示是鈴聲,一首很好聽的歌曲《傳奇》。
我強忍著掙紮著翻出手機,打開短信。
“遊總,好久沒見你了,死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