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下山(1 / 2)

三人幾杯酒下肚,各有收獲。其中明雷最是心滿意足。張利鋒心中不住驚奇這酒的效果。隻有明風臉色如割肉狀。

這酒藥力不同凡想,此刻三人明顯有了醉意。張利鋒已到了辟穀,隻有他臉色稍微好些。

明雷、明風二人都是麵紅耳赤,雖是經常飲酒作樂,奈何正是老酒蟲作祟,多喝了幾杯。

明風盡了性,無處發泄,便吵著要和明雷比試。見他紅著臉,連連打了幾個呃說:“呃,我說阿雷啊,呃,我們出麵打他一架怎麼樣?啊,呃”

明雷又是豪爽性子,經不住挑釁,做了擼袖子的動作,拍了桌子。他臉色紅的像要噴出血來,把小眼睛瞪大了說:“他娘的,怕你不成?”直直把那長棍從乾坤袋取出來摁在桌上。

明風哈哈一笑,做一陣風般衝出屋外。明雷不甘落後雙腳連連踏出。

張利鋒正想阻止已來不及,跟著衝了出去,從廊上看去。

前邊廊上,二人已打在一起,一看吃了一驚,登堂六層的明風竟然壓著登堂七層的明雷打。

見左邊明風用一把白柄綠身的快劍,使一手不知名的劍法,攻擊手段盡在要害,出劍時快時慢引得使棍的明雷急不可耐。

兩人狠鬥時,不忘騰移挪轉,一如蝴蝶探花,一如蜻蜓點水,淺嚐之間便要爭個勝負。

身法之精妙讓人歎為觀止,惹得一旁觀戰的張利鋒不住眼熱,暗恨自己沒有學過好身法。

明風的身法比起明雷的身法高在一個快字,使得對方抓不住攻擊弱點,明雷的身法比起明風則高在一個精字,每一次挪轉都為了下次更好的使力做基礎。

明風幾次用劍刺在明雷衣袖上,明雷卻隻能幹瞪眼,礙於麵子隻得不住揮棍抵擋,也不認輸。

明雷苦於招架,半隻衣袖已被削在地上,忽然隻聽得他一聲長嘯,長棍做泰山壓頂勢劈下,明風腳下生風瞬間離開了戰團,隻飄在一旁水麵。“咵嚓”那不知名樹木做的廊板被明雷一棍打斷幾根。

明風收劍躍在張利鋒身旁,暗暗皺眉。

張利鋒暗叫不好,一會兒,隻聽見遠處傳來一聲粗擴的大喝:“誰在我逍遙殿鬧事?是不是想去後山劈柴?”

連著兩聲喝問,聲未盡人已至,隻見不遠長廊一處亭上立著一拿戟的漢子。

那漢子麵容剛毅,三十來歲,眉毛比一般人粗了不少,眼睛神光外冒,一身古銅皮膚。穿一漏肩的皮甲,持著一百斤大戟,很是威猛。

明雷縱已喝醉,可這兩聲厲喝如同百年薑參熬的湯,不但讓他醒了酒還冒了一聲冷汗。棍子“噠”的從手上掉了下來。

明風也被嚇的醒了,他到沒有吃驚。還一臉笑意,張利鋒已猜到他們會是一家人。

果不其然,隻見明風對著那漢子喊了一句:“惱龍師叔,我和明雷師弟切磋武藝呢,不成想動用了法力,驚動了您老人家。不好意思,明天我請您喝酒,您還是先回去吧。”

張利鋒心裏覺的有趣“原來二人開始並未用法力相鬥隻是在招式上尋求突破。雖然明風師兄更勝一籌,但二人的劍法和棍法顯然各有妙處,想來自己與明雷師兄相鬥隻在法力上做了壓倒,真是該臉紅啊。最讓自己吃驚的是二人的身法,自己回去還得多向幾位師兄請教。”

明雷酒醒透了,隻聽了明風的解釋,不住點頭賠不是。說:“我的過,我的過,我和明風師兄切磋武藝,不想一時失手把那幾塊木板打壞,呃,師叔息怒,我馬上把他修好。”說完便要動手去拿那幾塊木板。

張利鋒聽明玉說起過這惱龍。

他是逍遙殿的執事,無酒不能活,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剛剛正在午睡的他被一聲巨響驚醒,以為有人鬧事,不想是兩個小輩在切磋招式。

他光受了明風的酒,而罪魁禍首明雷卻無從表示讓他很是不悅,依舊用惱怒的神容瞪著明雷說:“切磋武藝就切磋武藝,但打壞了逍遙殿的東西可不是修好了便能了事的!”

明雷顯然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剛要開口抬出紫恕來消災,便被張利鋒搶了話,說:“誒,惱龍師叔,我們幾個不日便要下山了。待來年上山給你帶幾瓶好酒回來,就當我們給這幾塊木板賠罪了,哈哈。”

惱龍知道明雷是個榆木腦袋,不想把事鬧大,也不想和他多做糾纏。見張利鋒很識實物,心下很是高興。

笑著說:“我知道你,紫霄師兄新收的弟子,掌門對你風評很不錯。你的酒我喝了,哈哈哈。”

聲音還在空中回蕩,人卻已無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