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剛從地鐵站出來,沒走幾步,就有一輛寶馬橫在我麵前,擋住了我的去路。我心中一驚:該來的還是來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我很識相,想回頭逃跑,可等我回頭後,才發現有輛麵包車已經把我的逃生路死死地堵住了,並且從麵包車上下來五個身穿黑衣服的大漢,雖然是赤手空拳,但要和這些人對決,我沒有半點勝算的可能。
“各位大哥,你們找錯人了吧?”我滿臉堆笑。
可這幾位大漢一字排開隻管擋我的路,根本就不和我說一句話。
這時,寶馬的車門開了,下來一個人,金絲邊眼鏡,臉上永遠掛著那種奸笑。不用說,正是我這幾天天天都能夢到的田一。
“薛劍,你的麵子很大嘛,連秦董事長都為你說話,你是個什麼東西?”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必須想法度過這一難關。
“哦,原來是田大哥啊,小的本來是要親自去拜訪你的,你怎麼就大駕光臨了呢?有失遠迎啊。”
“哈哈……想當我小弟?好,給你兩個選擇,一、拿酒瓶再給我來一下,二、從我胯下鑽過去。”田一把手中的酒瓶遞到了我麵前。
靠,田一這狗東西怎麼這麼缺德啊,這不,明擺著讓我鑽他的褲襠嗎?怎麼辦?我的大腦飛速運轉著。
妥協,因為當年韓信就受過胯下之辱。反抗,大不了就被打殘了,但卻博得了不畏強暴的美名。
再說,即使從田一這小子的胯下鑽過去,恐怕還是要被暴打一頓。我下了決心:既然逃不掉,何不拚一把,我希望還出現像上次那樣絕路逢生的機會。
能救我的隻有田一手裏的酒瓶子了,如果能奪到我的手上,也許我還有那麼一線生機。
“田哥,我仰慕你很久了,從你胯下鑽過去,這是我很樂意做的事情。”
我笑嘻嘻地靠近田一,用眼角的餘光盯著酒瓶子。突然,我猛一發力,想奪過田一手中的酒瓶子。可這次,我的運氣不佳。田一這小子一閃,我撲空了。
“小子,老子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還想耍老子。”
話音剛落,酒瓶子就砸在了我的頭上,血順著我的臉流了下來。剛開始很疼,一會兒就變得麻麻的,感覺沒那麼疼了。
從小到大,我就不是個乖孩子,總是和同伴打架,我也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被挨打了,不過,這是第一次被別人打頭,而且還見了血。
“他娘的,趕打老子的腦袋,老子和你拚了。”我怒吼道。
可我還沒衝到田一的身邊,後麵的幾個大漢就把我按到在地了,一陣拳打腳踢,我趕緊雙手護頭,這是我多次打群架後總結出的經驗,隻要腦袋清醒,總有反擊的機會。
“打,給我往死裏打。”田一在一旁叫囂著,冷不丁還在我身上來上一腳。
在幾個大漢的包圍下,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心中暗暗叫苦:難道今天真的就要被廢了嗎?早知道就該叫可馨接送我了,何必要逞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