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化不開的憂傷 剪不斷的執念(1 / 2)

世事滄桑,滄桑人斷腸;時過境遷,雙目淚茫茫!

天地未開,混沌未分,開天辟地,元氣聚散,化清濁二氣,即生兩儀,為太陽,太陰。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十六卦,天懼其,即塗篡之,攪亂乾坤……

然終有所漏,其為與天同壽,生於混沌……

我打迷霧走來,尋著你那曠遠的歌聲,呼吸著周遭濕涼的空氣,來到湖畔,環視四下,遠見湖麵煙波彌漫,似有一扁舟若影若現,更加清晰撩人的歌聲穿梭於煙波,震於耳畔、動於心間,視線越來越模糊,不知是水氣濕潤了眼,還是激動的心情點燃了淚花,伸手拂麵,拭去眼瞼之上的水珠,抬腳走向那歌聲之源,走向那葉扁舟,腳踏著舒柔的水麵,視野裏全是那若影若現的扁舟,腦海裏全是那婉轉飄揚的歌聲。隨著步伐的前行,湖麵以我為中心泛起一圈圈漣漪慢慢蕩漾開去,我知道那不是因為腳步,而是心跳聲過於猛烈,擊打在湖麵所致才出現了漣漪,越來越近了。下一刻視野裏蹦進滿塘盛放的荷花,粉嫩的俏麗的花瓣隨風搖曳,伴著笑臉合著翠綠的荷葉歡騰著,彎下腰,伸手想要觸摸花瓣間那晶瑩剔透的水滴,飄遠嘹亮的歌聲驚得我猛地抬頭張望,那是指引我來到此處的歌聲,周遭漫山遍野的的花朵兒,綻放出歡樂,迎風起舞,似有陣陣花香撲打著我的臉龐,遠處小山丘上,似是一清新脫俗雪白聖潔的身影,隨著周遭搖曳的花朵兒翩翩起舞,我欲要奔騰而去,飛到你的身旁,可是腳下的花朵兒笑臉相迎,讓我怎能輕易下腳,於是徐徐靠近,駐足你的身後,伸手想要撫弄你那飛揚的三千青絲,如此之近卻是遠隔千裏,睜開淚眼,盡是酸澀的苦笑,理不清是無奈,或是愛恨,修行二十載,偶爾曉夢徘徊,或許是風浪消停後的舒緩。

依稀見得這昏暗低沉的雲朵下,細雨飄飛,泛黃廣袤的叢林,想來已是初秋,間或鳥鳴獸吼,一孤寂單薄的身影,時快時慢,時走時停,快時無影,停頓無蹤,雖是正午,可奈何樹木繁茂壯碩,使得光照身單影薄,何況是陰沉細雨天,而這於耿少雲或許是另一種幸運。畢竟於濕冷的雨幕,蟲怪猛獸很少四處遊走,顯然降低了行進的危險,確保行進速度,再者一身來自煉獄的血淚洗禮的修為,使得耿少雲輕鬆些許。想來離走出這片森林已是不遠。尋思細算,逃出煉獄之淵時至如今已是一月之久。林中野果泉水有餘,果腹歇腳自是樹杈之上,打坐調息。

又過幾日,魔獸見少,森林已是邊界,耿少雲仍舊保持步調前行,半日光景,終於走出了森林,矗立森林邊沿良久,凝望前方,拿出圓盤,目視片刻,心中已有定論,辨識方向,以普通人的步伐速度,繼續前行,九日光景之時,隱約識得遠處一人跡活動的村落,耿少雲唇角微起,舒眉展顏,在十年未顯顏色的麵目之上,顯得生澀。

抬頭目視,已是午時,加快行程,向村落行進,村落的麵貌逐漸呈現於眼前,放緩腳步,打量周遭,不放過任何細節,外圍緊密樹立著壯漢腰粗的十丈木牆,牆角倒刺錯雜,幹涸的血跡斑斑,快速收集所接觸的信息,可以確定這是一個普通農戶村落,沿木牆行半柱香,便看到村落的入口,厚重的木門半掩,剛靠近,閃出兩人,手持長矛。而木牆之上瞭望塔處一人手持彎弓,半開狀,耿少雲並未露出驚異之色,概是早已發現其三人的所在,三人皆是目光掃視打量,詫異,驚奇之色盡顯無疑。

其中一人開口問道:兄台,是何許人,來此何事?

目光仍然停留在耿少雲身上,那一身破洞泛白的灰袍,依稀能看見內襯雪白獸皮鱗甲,發髻未亂,長發飄然於腦後,麵目冷俊,剛韌削瘦,獸皮靴子略帶泥跡,未見包袱行囊,然見其躬身拱手之間,修長細膩的手指,舉手投足盡顯書生之氣。

耿少雲早已有腹稿:兩位兄台,舍下耿氏,單名一個雲字,耿雲是也。與同行者走散,是故尋一落腳之所,初到貴所,不知可否,容舍下,小憩幾日光景,再另行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