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淡的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灑落在地,為這潔白的豪華病房,增添了一絲暖色。
房間內,一個女人套著鬆垮的病號服,麵無表情的靠在床邊,出神的盯著外麵的風景,原本美豔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病態的蒼白。
女子本是極美的。
金黃色的波浪卷發隨意地披散雙肩,標致的瓜子臉上一雙明亮的星眸鑲嵌其上,不時劃過一絲靈動,給整個人都添了一份俏皮可愛。
其實整張臉上,唯一能看得也就是那雙眼睛了。
因為在她的右頰上,有一道極其猙獰的疤痕,從右眼角,一直延伸到臉頰中央,將那原本絕色的五官生生破壞。
“咯咯,咯咯。”
有小孩愉快的笑聲從窗外傳入,慕容城努力撐起虛弱的身子,癡癡地望著那奔跑著的歡樂身影。
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多想、多想、到外麵去看一看、走一走。
多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而不是每天都呆在這個充滿了消毒水氣息的病房裏。
有多久沒有出去過了?
這樣每天躺著、無所事事的日子已經有一個月了。
慕容城是個閑不住的人,她向往每天在奔跑中忙碌的日子,疲憊且充實。
她很想出去。
但是他不許。
他讓她呆著好好養傷。
嗯,既然他不讓,那她就不了。為了他,她什麼都能舍、什麼都能放。
因為那是她愛到骨髓裏的男人。
正當她分神癡想之際,耳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病房門被人用力推開,兩排黑衣保鏢自門外走進並迅速分散在病房牆邊,整齊的背對牆站著。
“少夫人請!”眾保鏢齊聲道,聲音孔武有力,陣陣回音飄散在房內,吵得慕容城太陽穴一陣兒突突的跳,不由得微眯了眸子朝門口看去。
隨著他們聲音落,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邁著妖嬈的步子緩緩走進,眉眼間盡是高傲的神色。女子雙目含笑,然而,當她看到床邊那個雖顯落魄卻氣魄依舊的女子時,她的笑容一僵,眼睛裏明顯的閃過一道狠毒。
不過,她又很快地笑了起來。不管怎樣,終究是她贏了,現在應該搖尾乞憐的,是慕容城這個賤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