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的案情剛才我已經大概有了了解了,劉權在這個案件中惡意誣陷蘇昌,並勾連朱振對於蘇昌進行身體精神上的摧殘,對於這些你們可承認?”高浩然一臉沉重的質問道。
從剛才一進門劉靜的大喊中,劉權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但是他生怕連累了兩個孩子。至於朱振這個這兩年吃的大肚便便沒腦子的人,真是恨當初自己合作錯了對象。
“高局長,我真的是聽信了劉權的讒言誣陷啊,要不是他,我又怎麼會…….”朱振慌忙解釋。
“劉村長,你當年是否和朱所長共謀陷害蘇昌?”高局長又問劉權。
“沒有,當年蘇昌卻是犯了投機倒把的罪,有依有據,我也是依法辦事,雖然是我們村的村民,但我絕不包庇。當年的卷宗上不也有蘇昌的口供,不也標明了這個案件是通過的嗎?”劉權身體雖然癱了,但是腦子飛快的轉著。
蘇昌聽了這話,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我那是屈打成招!你們在牢裏對我亂用私刑!還雇凶打人,我的手臂是怎麼廢的?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劉權的眼皮跳了跳,垂下了眼睛,淡淡的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不過是據實上報,難道還要我包庇村民,知情不報嗎?更何況在牢裏打你的是朱振,是如今堂堂的朱所長,關我什麼事兒?”
朱振一聽急了:“當年的我不過是一個入職沒多久的幹事,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動用私刑啊,還不是劉權他蠱惑了我,給我說蘇昌那批貨特別值錢,讓我找個罪名把人先給關押起來,他就把貨都給沒收,對外說是充公,其實就是被他給私吞了。”朱振指著劉權,手不住地顫抖。
劉權沒想到朱振這麼口無遮攔,讓局麵一下子變得無法挽回的糟糕,但是被朱振這麼指責,自己已經是難辭其咎,就隻好拉著朱振一起下地獄吧。
“哼,咱們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幹淨。”劉權有些混沌的眼睛露出了一絲精光,嘲諷道:“那個錢你朱振沒要嗎?咱倆沒有平攤嗎?你是怎麼當上這個所長的自己心裏不清楚嗎?你要這麼說,我可就不愛聽了。”
一番話說的朱振麵紅耳赤,兩個人把話說出口後都知道已經無法挽回了。兩個人的罪誰也不見的比誰輕,但是兩個人的互相指責,兩個人的仕途事業全都毀於一旦了。
兩個人麵色灰敗,已經能夠預見自己的結局了。
劉權閉上眼,在心裏長歎一聲。這一次劉家怕是要完了,可惜自己再也不能保護自己的女兒和兒子了。劉權怎麼也想不到,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十三年前的案情也都浮出水麵,居然還鬧到了公安局。
劉靜看到自己一向高大強勢的父親變成了這幅樣子,劉靜哽咽著哭出了聲音,從進門就沒吭過聲的劉國柱也難過的看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