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或許是因為失憶了,不過更多是因為你,”茜洛看著流淵的眼裏帶著顯而易見的難過,“總覺得沒法放下心來,為什麼啊。”流淵很強,應該不用她擔心才對。
“這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沒有失憶,真是靈敏的直覺。”流淵苦笑了下,道:“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讓你安心,但你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問吧,能回答的我一定不會隱瞞。”
“就算問了你也不會回答啊,”自己的問題流淵會不會解答茜洛心裏很清楚,也就不跟他廢話了,“為什麼衣服變成紅色的了?好像原本不應該是個顏色才對。”幾經斟酌,茜洛問了個看上去不怎麼重要的問題。
“我以前沒有告訴過你嗎?算了,就算是說過了你應該也不記得了。”流淵揚了一下寬大的衣擺,說道:“你說得對,以前是藍色的,但是現在我正被他們通緝,所以就變成了紅色,代表了危險,穿著它其實還滿疼的,因為它一直給我加負麵狀態。”
“不能脫下來嗎?”茜洛皺起眉,“通緝又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變成紅色之後就很難脫掉了,而我則是穿習慣了,懶得換衣服。”流淵不在意地笑了笑,“至於通緝,當然是因為我做了壞事,比如丟下你一個人跑來這裏,讓你哭了之類的。”
“你這個人真的是,正經一點可以嗎!”
“我一直都很正經啊,而且也沒有說謊哦。”
“真是的。”
當這兩個人還在悠閑地亂逛的時候,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基本上已經集合完畢,除去躲在暗處的提莫跟被幹掉的辛西婭,在對這裏不熟悉的克裏洛斯也出現時,“七宗罪”們第一次那麼人齊。
“人齊了,那麼開始吧。”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不起眼的容貌在他們之中格格不入,他說道:“開門見山地說吧,誰知道那個外來者的目的?”
“我知道哦!”亞諾像個乖學生那樣笑眯眯地舉起手來,“他叫流淵,因為被原來的世界通緝了所以才來到這裏,原來的世界好像叫森羅萬象來著,不過已經開始壞掉了,好像還是他自己動的手,真是可怕啊。”
“他為什麼這麼做?”有人問道。
“這個大概是因為他瘋了吧,”亞諾歪了下頭,笑得有些詭異,“別這樣看著我,我可沒有開玩笑哦。你們是沒有接觸過他,那個人就是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有可能斷掉,我想他有的時候肯定沒法控製自己。”
“說不定那家夥一開始就壞掉了,根本就沒有正常過,以後大概也不可能恢複正常了吧?”亞諾說出自己的猜測,那隻是一種直覺,卻十分的接近真相,“不過有什麼關係,我們也差不多。”
“你還沒有說重點,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麼。”
“這個很好理解啊,隻要有足夠的實力,沒有鑰匙誰都可以進來,同理,也是可以出去的,就是受到製約的我們要付出的代價相當的大。”你眼中的不可能不代表在其他人眼裏也一樣,亞諾笑道:“至於目的,就是為了他身旁那個女人吧。”
“哈?”聽到這裏,他們真的有點不理解了,居然是為了女人?
“別看我,誰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故事。”比起這個,亞諾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點,“他想要做的事很簡單,自己創造一個世界,徹底脫離原來的,那個森羅萬象。”
“瘋子,這怎麼可能做得到!”比起否認與不敢置信,更多人眼裏的是狂熱,一種觸碰到了禁忌的狂熱。在壽命相對之下接近永恒的他們來說,無論是什麼都絕對耗得起,唯一的問題就是可能性。
“誰知道做不做得到呢,反正我是很有興趣,而且也想離開這裏到外麵的世界看看。”亞諾無所謂地開口,隨後眼神變得有些犀利,“不過,他也說了,能帶走的人最多隻有三個,如果還要算上那個女人,名額越來越少了。”
“……”亞諾的潛台詞不言而喻,先不論其他人的想法是什麼,但隻要有那個目的,那麼肯定會成為亞諾的敵人。
“我沒興趣,也沒有想要離開這裏。”克裏洛斯第一個表態了,沒等其他人回應便轉身離開,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你們離開可以,但要保證能不留下後患,我是對那些事沒有興趣,隻是裂痕一旦出現,也就意味著封閉的狀態可能要結束了。”
“你們應該很清楚,被放縱的後果是什麼。”
言盡於此,克裏洛斯的身影慢慢走遠,直至消失在地平線,留下神色各異的眾人。
“這家夥,在這個時候說這些,真是黑到不行。”克裏洛斯是在擔心外界又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那當然不是了,即使在時代的發展下多了很多無聊的設定,但最本質的東西是不會變得,畢竟他們的本質可是“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