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人會來到車廂鏈接的平台上,畢竟這裏不僅僅是寒冷的問題,穿越群山可是很危險的,因為永遠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蟄伏在兩旁。不過這些都跟此刻站在這裏的人無關就是了,他穿著不管在那個季節都十分惹眼的紅衣,跟周圍清一色暗調的人群有些許的格格不入。
“外麵都已經是春天了,這裏卻還在下雪……真冷啊。”不合時宜的天氣都是統治者的任性,盡管這並不能代表統治這裏的人就是冷心腸的家夥,但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就是了。而這輛列車將離開這裏開往‘嫉妒’,那裏又會是怎樣的一副風景,他十分的期待。
“唉……這麼冷的一個地方,茜洛你為什麼還要跟過來,肯定是東見月那個家夥搞的鬼。”
與周圍原住民更加格格不入的不僅是衣著,更有身份,是跟茜洛一樣來到這裏,或者說是跟著他才來到了這裏的人——流淵。在列車站的驚鴻一瞥後便已消失不見,現在正搭乘著通往其它區域的列車。
“麻煩啊,她一定會追過來的,到時候就不能像現在這樣當做沒有看見了。”流淵顯得有些苦惱地開口,如果忽略那上挑的唇角,可能會真的覺得他在困擾。
“隻不過要送她回去,也是有點麻煩的啊。”流淵摩挲著掌心那半枚戒指,“至於你,暫時還不能還給她。”
“各位旅客,本次列車……”
車廂裏模模糊糊地傳來廣播,說著裏目的地還有多久能到達,而流淵抬頭看去,冬季的群山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屬於夏季的陽光與高溫,將陽光下的流淵襯托得如同正在燃燒的火焰。
“這個地方的夏天也熱過頭了。”
“你不喜歡這種天氣嗎,如果你實在不適應我可以改哦,畢竟是難得的來自遠方的客人,自然要好好招待。”
唐突地在流淵腦海裏響起的人聲是這個區域的統治者,也就是嫉妒的本身,對方之所以能察覺他的存在,這是每一個統治者的能力,再則流淵也沒有隱藏自己的打算。
“勞您費心,不過我覺得現在的氣候就非常好。”流淵微笑著回答了對方,在無法分辨男女的聲音裏,“您還是第一個主動向我搭話的統治者,請問有何指教?”
“啊,畢竟懶惰是個十分怕麻煩的家夥,無視你是很正常的事,”對方停頓了片刻,“當然,誰都對你來到這裏的目的感到好奇,但用這種方式溝通並非我的喜好,所以還是希望在真正的麵對麵交流時,再說出你的目的。”
“那麼,恭候你的到來,外鄉人。”
……
“我要去,我現在就想去!”
“你要去可以,但是我可不幫你付車費,我可沒有那個時間陪你去找人。”
茜洛才說完就被克裏洛斯潑了冷水,因為句句實話所以句句紮心,一無所有而且失憶的她現在能依靠的人隻有克裏洛斯,如果他不願意幫忙,甚至也不想提供情報,那麼她將在這裏寸步難行。況且他們都清楚,以這具身體的情況,最經不起時間的消耗。
“冬天已經夠冷了,您還在全力潑我冷水。”被冷嘲熱諷茜洛也隻能無奈的歎氣,不管再怎麼思考,她似乎都沒有辦法靠自己就在短時間裏追上去,現在她手裏能有什麼說得動克裏洛斯的呢?好像根本就沒有,她不會因為克裏洛斯比較好說話就得意忘形,她清楚自己處於絕對的弱勢。
“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一個超級麻煩的存在,”對視半晌,最終還是克裏洛斯最先敗下陣來,“在你來之前你說的那個人已經在這裏遊蕩好幾天了,他似乎想找我出來,因為一看就知道是個大麻煩所以就沒有管他。”
“好不容易盼得他離開,還沒高興多久結果你就來了,結果你們真的認識,一個接一個的……”在克裏洛斯的角度來看,不僅是給他帶來麻煩,更是給這個地方帶來麻煩。隻是在他眼裏是這樣,在其他人眼裏就不一樣。
“別看著我了,帶你去就是了。”總結一句就是那是怎麼樣都無法避免的事情,在外人來到這個牢籠的時候,似乎就一句預示著,牢籠裏的人也可以離開了。可是這真的是一件好事嗎?克裏洛斯沒法去斷言,隻能前進著並進行判斷了。
“嫉妒是個反複無常的家夥,要是她跟你搭話,不要管她就是。”說實話克裏洛斯已經很久都沒有離開自己的領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窩在這裏的玩具店裏修玩具,管他外麵發生什麼變動。所以說他的領地經濟水平跟文化水平都那麼奇怪,也是有原因的。
“對了,雖然不是很重要,但還是告訴你吧,”忽然想起某件事,克裏洛斯看向茜洛,道:“辛西婭,就是那家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