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二章 通緝令(1 / 3)

——對不起,關於他的病我們也無能為力,那並不是身體上的病痛,而是來自更高層麵的傷害,比如說詛咒之類的。

聽完醫生的話,幾人紛紛陷入了沉思,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人,禦琮好像說過森會遭天譴來著,不過好像也不太對,他是什麼人他們都很清楚,再說他的身體狀況,應該是認識他們之前就已經如此。

“那麼,我們幾個就先回去了,他的事情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畢竟不是什麼特別的人,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算好了,換做是以前的話可能會直接置之不理。

“嗯,謝了。”雖然醫生說了他們也無能為力,但茜洛還是讓森留下來再觀察一陣子。打過招呼後其他人陸續離開,隻剩下茜洛一人坐在病床前看著森如同死人一般蒼白的臉色,眼眸裏不禁閃過幾絲擔憂。

“……你還留在這裏可不行。”恍惚間茜洛好像聽到森說話了,但看過去的時候他還是安靜地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生息。遲疑了片刻,茜洛還是問道:“不留在這裏的話,我需要去哪裏,或者說你想要我做什麼?”

沒有回答,如果那不是錯覺,那麼茜洛就真的該好好思考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可是線索太少了,想要她行動起來,那麼森就必須要醒過來將一切說清楚。

“暫且,留意一下周圍的事吧。”

就這樣過了一周的時間,森還是老樣子躺在病床上,茜洛搞不清楚他的身體是怎麼一回事,但好在的是沒有繼續吐血了。隻是比起這個,她還是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恢複精神之後就能帶他去更多的地方了,而不是像死了一樣,空洞而無力。

茜洛明白這種想要照顧森,想要看見他恢複精神的心情並不是因為單純的聖母心理瞎操心,而是更加深刻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感情。她也想知道,為什麼越是看著他,這種無法言喻的情感就越強烈。

“森,你是誰?”

無意識的呢喃輕輕回蕩在安靜的病房,茜洛手裏拿著一束花,正將它們一支一支地插進花瓶裏,窗外陽光正好,給低垂的眼眸也鋪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亮,明媚而美好。

“我還在夢裏嗎?”能說出這樣的話,那麼代表這個人肯定是睡醒了。醒過來的森還是一周前昏睡過去的那副模樣,時間就像在他身上靜止了,即使滄海桑田也改變不了其一絲一毫。

“你還夢見我了?”茜洛一愣,轉過頭對上森虛弱的笑容,蹙眉問道:“這次你一定要說,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些陳年舊疾而已,已經不可能完全治愈了,你不用為此擔心。”森隻是搖搖頭不肯透露一個字,而後十分悲傷地說道:“反正,我都快死了。”

“你在說什麼。”茜洛起身大步走到床邊,眉心深鎖地盯著森,神情異常的肅穆,她看上去有點生氣了,因為那一句話,“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在這裏照顧你,結果你一醒來就給我說這種喪氣話?你是故意找死還是怎麼樣。”

“對不起……”然而森隻能孱弱地道歉,雙手撐起上半身,向茜洛伸出了手,冰冷的指尖觸碰到她溫熱的臉龐緩緩摩挲著,“太好了,你還在這裏。”說著這些不明所以的話的同時,森微笑著道:“與其說是夢見你了,不如說是想起了些事情。”

“我一直在沉睡,但是最近卻被強製喚醒了,導致我的記憶一直都有些混亂,睡著的這段時間我也在盡力梳理我的記憶,”森說起了自己的事情,眉眼溫柔地看著茜洛,道:“即使在沉睡期間,我還是一直注視著你。”

“你在說什麼……”茜洛微微瞪大了眼睛。

“對不起,全部都是我的錯,因為我的自私才讓你,讓你們這麼痛苦……”那雙眼睛裏是令人心碎的悲傷與痛苦,話語裏的無盡悔恨讓人動容。茜洛想知道他為何而道歉,可她居然連聲音都聽不到了。

不對,不是她聽不見,而是森在消失才對。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微小的光亮不斷從他的身體裏流逝,那些是什麼茜洛並不清楚,隻是心裏隱約明白,要消失了,她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等等!你肯定知道的,我要怎麼做才能……!”

“比起救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人等著你才對,”輕若無物的指尖點在了茜洛的嘴唇上,即將消失的森用口型傳達了最後的話語,“如果有機會,還是不能再相見啊,那麼至少告訴你我是誰好了……”

“森,”茜洛看著即將消失的森,不由自主地跟著他開口,“……羅,萬,象。”

——如果你就是我現在所存在的這個世界,那麼你的消失又代表著什麼呢。

“嗡嗡——”

手機的震動將茜洛換回神,她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心情一時之間沒那麼快轉換過來,她看著屏幕上閃爍著的時越的名字,有些茫然地按下了接聽鍵,“有什麼事嗎?時越。”

“……發生了一點事情,需要你過來白夜城一趟,”時越的聲音裏多了些許試探與遲疑,可惜心情混亂的茜洛並沒有聽出來,“你現在一個人嗎,有沒有跟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