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牽連了。”被流淵引過來的那群人大概是被調戲得瘋了,不分青紅皂白,隻要是跟他走在一起的,掄起棍子就打,搞得東見月也很無語,怎麼都是些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解釋清楚啊,順便幫我們轉移一下注意力。”流淵非常自然地就說了出口,這麼無恥的要求怎麼也得茜洛來說才符合再加上他們未來的關係,真難想象還能如此正常的對話。
“憑什麼。”東見月也不氣惱,他微微瞥了眼流淵,然後又看向了茜洛。三人要甩開身後那群家夥完全遊刃有餘,但她似乎出於別的思量,臉上的表情始終有些鬱悶,沒有看他們一眼。
“沒啊,就是覺得你礙眼。”流淵笑得陽光燦爛,語氣輕快地回答。
“真巧,我也是,”收回了目光,東見月語氣全是漫不經心。
茜洛回過神後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她納悶地看著兩人,皺眉,“我說你們,能不能分開跑啊,老是跟著我幹嘛。”
“說你呢,被牽連的那個。”流淵開口就將“你們”中的自己給排除了。
“原來你聽不懂人話。”東見月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語氣略顯嘲諷。
“……”而被夾在中間的茜洛則有種三觀盡毀的感覺。你們在未來都是有實力有身份的人,這種自毀人設的話是怎麼說出口的!像現在這樣鬥嘴成何體統,被你們的部下知道的話還怎麼混啊!
當然,他們這種幼稚的黑曆史到最後也隻會被茜洛一個人知道,就算她以後回去拿這件事來威脅他們,大概也沒有什麼效果。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也不清楚遇到茜洛之前流淵領著那群人跑了多久,眼看著一直追不上,他們已經慢慢被甩開,離得越來越遠。見此茜洛立刻抓住機會,提速將他們給甩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流淵自然跟了上來,而東見月這次則沒有走同一條路,深深地看了眼茜洛的身影後轉眼間就已經消失在人群裏。
“不買了,回去吧。”兜兜轉轉了一整天,時間也不早了,難得的是流淵居然沒有把她買的那點東西給扔掉,實屬難得。好端端的計劃被打亂,他們也隻能盡快離開江臨城,免得給收留他們的大夫家添麻煩。
“你別管那個家夥,”流淵忽然開口道,眼神少有的認真,“我看他不爽,他要是敢跟過來,就不再是這種程度了。”
“嗯……”茜洛一愣,心下不禁疑惑,你不喜歡他那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東見月也不是那種會黏過來的人,特別是你還在這裏。不過這些話茜洛不能說,她隻能點頭同意。
“那好,回去吧。”嚴肅認真的眼神轉瞬間消失,在兩種情緒中隨意切換的流淵看著有點像精分,現在的表情就很符合他少年的年紀,隻是……
“是錯覺嗎……”茜洛愣愣地看著他,最後勉強地笑了笑,跟在他身後微微低下了頭——總覺得在某一瞬間,眼前的笑容,跟未來那個麵具式的笑容重疊了。
不詳的預感在心頭蔓延開來,一如此刻逐漸昏暗下來的天色。
接下來的兩天茜洛沒有再遇到東見月,而那群人在搜索兩天無果後也慢慢放棄了,茜洛不用再窩在房間裏。至於流淵,在茜洛叮囑別把麻煩招惹過來後照樣光明正大地出門,攔都攔不住。
確定自己上街不會再被人追著跑後,茜洛一個人將想買的東西都買齊了,衣服之類的是其次,主要還是用來代步的馬匹比較難選,畢竟她並沒有這方麵的眼力,擔心自己會被那些無良商家給坑了。
來回磨蹭糾結,茜洛終究是買到了自己認為還不錯的馬。這一次沒有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打亂計劃,在茜洛收拾好東西,準備告訴流淵明天離開時,才發現他沒像往常一樣在後院睡覺。
“去哪了啊…”當茜洛嘀咕完這句話後,流淵忽然就從後門裏走了進來,帶著明媚笑容地朝她招手,手裏似乎還拿著某樣東西。
“要離開對吧,”不等茜洛開口,流淵就自顧自地說道:“既然你沒目的地,那麼就跟我來吧。”
“去哪?”
“屠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