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流淵說他可以付錢,但茜洛也沒那麼厚臉皮,再說,她要買的緞帶是不能用他的錢的。
……
“綠色,不好,紅色?好像又不太搭調,基佬紫就算了……”在精品店裏,茜洛已經盯著那各種樣式,顏色豔麗繽紛的緞帶很久了,左挑右挑就是決定不下來,“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選什麼樣式什麼顏色啊?”
“紅色,最簡單的樣式就好。”在旁邊站了大半天流淵也沒有絲毫不耐煩的樣子,店員們都離得遠遠地竊竊私語,因為他們的到來店裏的客人都走光了。
“還是各買一條好了,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顏色,也剛好可以替換。”精挑細選了幾條藍寶色,黑紅色與粉白的緞帶,茜洛準備拿去結賬的時候被流淵給扯住了一根緞帶。
戴著灰色手套的手指纏繞上寶藍色的緞帶,流淵微微用力就將幾步遠的茜洛扯到了自己麵前,另一隻手撩起她過肩的發絲,漫不經心地問道:“不是買給自己的話,那是要送給誰?”
“自然是要送給朋友,不過你不認識他。”纏繞著發絲的手指微微用力,茜洛就感覺到了一陣輕微的刺痛,她不滿的瞪著流淵,蹙眉表達自己的感受,“弄疼我了,快放開。”
“抱歉了。”語氣輕快,毫無誠意地道著歉,流淵臉上的笑意不減,看著茜洛嘀咕了幾句後跑去結賬,小心翼翼地將緞帶收進袋子裏,笑容越發燦爛但同時眼神卻在變冷。
“我已經買好東西了,接下來你想去哪?”
“我沒有什麼地方想去。”抓著茜洛的手連續閃了好幾個地方之後,流淵最後停在了一個僻靜的公園,後退幾步準確無誤地坐在了木質的長椅上,滿臉無聊地仰著頭,樹影間的光斑落在他的身上,帶出一股夏日的悠閑意味。
“這裏是……”被場景轉換晃得眼花的茜洛好一會才恢複過來,她揉了揉刺痛的眼睛,看著四周略顯眼熟的景色,“這裏是雲端桃源吧,這個公園好像是我們第二次見麵時你帶我來的。”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人,變得不一樣的大概是他們的心境。
“是嗎,我不記得了。”流淵看都沒看,不甚在意地說道。
“……”忘記了也不奇怪,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像那時候一樣,來到這裏不過是湊巧罷了。
兩人繼續默默無言地坐著,茜洛回憶著自己從認識流淵以來,遇到他時發生的每一件事,還有身邊的人對他的評價,最後在腦中的出的形象卻十分的模糊——根本就不了解這個人,為什麼自己就能那麼和平地跟他相處呢。
“流淵,你跟東見月誰打贏了。”
“半路有個瘋女人跑出來礙事,他趁機跑了。”
雙方都是不一般的人物,真要認真起來絕不會那麼簡單就會結束,況且聽流淵的語氣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輸贏,說不定隻是在玩?
“真可惜啊,要是那時候打贏了,說不定就能讓違規者都老實點,別搞那麼多小動作。”
“那樣的話就太無聊了,而且他們永遠都不可能老實下來,”流淵輕笑了一聲,仿佛在嘲笑茜洛的天真,“就算死了重生,他們也還是管理者的敵人,這些東西都是注定的,誰都難以撼動。”
“那,禦琮也是壞人嗎,在你眼中。”比起作為老師,禦琮對茜洛而言更像一個可以依靠的長輩,雖然“依靠”的方式有點特別。
“你還不知道吧,那家夥是管理者的門外顧問,平時不參與管理者的活動,但隻要內部發生矛盾分極兩化的時候,他就作為第三方擁有同等的權力。”簡單來說就是個中立派,在有矛盾的時候幫著一方鎮壓另一方。
“難道你覬覦他的職位?”聽上去門外顧問根本就沒有什麼事可做,有些懶散的流淵想要幹掉他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就是太光明正大了點。
“怎麼可能,我隻是想跟他打一場而已,”停頓了片刻,流淵忽然看向茜洛詭異地笑了,“怎麼了,你這是想要了解我,跟我套近乎的意思嗎?”
——你想多了,隻是不想讓氣氛太過僵硬而已。
張了張嘴,那句話茜洛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她最終一抿唇,笑了,“這都被你發現了,因為實在最近太過倒黴,所以想讓作為管理者高層的流淵大人關照一下,不行嗎?”
“拿來吧,”深深看了茜洛一樣,流淵在她麵前攤開手,在後者茫然的眼神中爽朗地笑了,“如無必要,管理者們不能特意去保護某個人,即使是我也不能命令他們。所以給我一張你的撲克牌吧。”
“將我變成你的使魔,”流淵神色認真地凝視著茜洛,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樣我就能為你所用了。”
——從此以後,我將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