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間不算太長也不是很短,一個多月沒讓心髒發生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在細節上還是透出一點與以往的差別。比如新開的店鋪,搬走的人家,多了幾隻流浪貓狗。
“昨天我已經告訴那個無良老板告訴房東會有新的租客來,現在大概房間已經打掃幹淨了吧。”
用一天一夜的時間收拾處理好那些瑣碎的事情,將博士的飛船安頓好之後,茜洛就領著他們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街道,清晨無人的街道彌漫著一層薄霧,她放慢了腳步打量著周圍,感受著它發生的細小變化。
“不過按照楓那個混蛋的性格,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比較好,到時候真的沒能搞定的話,我會幫忙的。”根據茜洛對楓的了解,他聽過之後就將事情拋之腦後的幾率比較大。
“真普通,茜洛居住的街道。”鳴音對比起他以前去過的一些地方,森羅萬象的心髒地帶意外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人們在這裏安居樂業,生活得平平淡淡,總覺得有些無趣。
“這樣很不錯啊,一生經曆各種大風大浪,到最後還是要找個安定的地方,過些安穩的生活。”帶著鳴音到處去旅行的博士反而很喜歡這種簡單平靜的生活步調,有種日後也要過上這種生活的感覺。
“隻是說說而已吧。”
“以後的事情可說不清楚。”
街道慢慢地熱鬧起來,過往的行人朝走在茜洛身旁的兩人投去了好奇的視線。博士雖然人到中年且長得老成,但身高目測有一米九,穿著白色的科學家外套像個移動的白色巨人。
隻是比起博士,更多人的目光集中在鳴音身上。在這個看臉的世界,他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鳴音的衣著打扮有多麼的老土,除了對他的發質露出稍有遺憾的表情外,基本上都用一種覬覦迷戀的目光盯著他。
“剛剛那些人的目光真讓人不舒服。”特別是女性,如狼似虎的目光簡直想要朝鳴音撲上來,狠狠地撕碎他的衣服。
“我有事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茜洛在一旁笑得也有些無奈,她自從來到森羅萬象之後遇到過不少帥哥美女。前者熟悉如楓,艾雷甚至是流淵(不過流淵有意識地隱藏起了自己的容貌)都沒有見過被路人這樣赤果果的目光注視著。
“要是討厭這樣的目光的話,我建議你戴個兜帽。”就像阿璃一樣,把臉藏得嚴嚴實實,但前提是還能看到路。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像她一樣,閉著眼睛都能看得見東西。
“是在說那種破破爛爛的披風裝嗎,倒是跟鳴音那種幹枯的發質很相配,但這樣一樣不會被認為是乞丐吧?”不知為何,博士非常感興趣地討論了起來,“不如帶著麵具怎麼樣,方便不說也足夠神秘!”
“要神秘有什麼用,追求方便還不如直接貼個人皮麵具。”
“那樣一點個人風格都沒有!”
“要風格那幹嘛還戴麵具!”
作為當事人的鳴音一點表示都沒有,他看著博士與茜洛在為無聊的事情爭辯,然後眼神變得犀利冰冷,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家夥,成功讓他們身體一僵,戰戰兢兢地收回了目光。
由熱鬧轉向清淨,一旦步入這條街道就像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月前還發生了群毆事件,如今那些痕跡完全消失了,看不出有絲毫的異樣。五層高,由紅磚砌成的建築物還是老樣子,一樓房東的典當鋪木門緊閉,一切悄無聲息。
“奇怪,一般來說白天都會開門營業。”站在雕花木門前,茜洛指甲剛感覺到一點冰涼的觸感,木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了,然後有什麼用力地撞在了她身上,緊緊地抱著不鬆手。
“一個月沒見,完全沒有長高嘛。”低下頭,茜洛看到的是將臉埋在她身上的維廷,她抬手揉了揉那蓬鬆的頭發,似乎能聽到他壓抑著的哭腔,“我會長高的,也會變得很厲害!絕對不會再讓姐姐你被人抓走!”
茜洛隻是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伸手將他抱了起來,抬頭看向坐在屋子裏的半透明的房東,朝她點頭示意,然後回頭看向博士跟鳴音,扯了扯唇角,“這是我弟弟,維廷。”
“明明連物種都不同。”鳴音小聲地說了這麼一句,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具體的事情在昨天就已經通過電話有所了解,今天過來隻要看看房子,覺得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入住了,前提是茜洛讓楓準備的東西他都有好好地完成。
“那家夥肯定知道我已經回來了,但竟然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人,跑哪裏去了。”直到博士跟房東洽談好所有的事宜,茜洛的無良老板還是處於失蹤的狀態,不去救她就算了,就連她回來也不出來見一下嗎,該不會是做賊心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