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的最基本的是能感覺到周圍的魔法元素,引入體內建立聯係,逐漸構成自己的魔法回路。”所有的魔法師最開始都是一樣的,隻有能感覺到魔法才能進行下一步。
“糟糕,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在聽完阿璃的講解後,茜洛依舊茫然得很,她拿出那副撲克牌,“我果然也不適合當魔法師,這副撲克牌也用不上了。”
“對不起,是、是我這裏的魔法元素太少,在自然環境中開始會比較好,”聞言,阿璃慌慌張張地開始解釋,然後轉身在書架上翻找,將一本有點陳舊的書交到茜洛手裏,“這是入門的書,我已經用不著了,你可以拿回去看。”
“你不用道歉的,又沒有做錯什麼,”接過那本書,茜洛自來熟地找了個小板凳專心地看了起來,但不到五分鍾,她就抬頭指著書裏的某個名詞,問道:“這個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是!這裏的意思是……”雖說是老師,但阿璃在告訴她最基本的魔法知識之後就沒有什麼可以再教給茜洛,主要還是靠自己去探索。
在解釋完後阿璃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茜洛身旁悄悄地打量著她。這是她們第二次見麵,依舊沒有辦法從言行中知道茜洛是個怎麼樣的人,行為舉止看上去很是隨性,但又像帶著什麼目的。
——那是什麼,疤痕?
茜洛低著頭,垂下的短發將後頸上那條已經愈合地傷口給暴露了出來,平常不撩開頭發是沒有辦法發現的。阿璃看著那淺淺的傷疤,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輕輕地劃過疤痕。
“怎麼了?”阿璃微涼的觸感讓茜洛抖了一下,抬頭就看見阿璃一副慌亂想要解釋的模樣。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指腹劃過那道傷疤,“這個是剪頭發的時候留下的。”
“剪頭發?”阿璃看著那細長的傷疤,很難想象剪頭發會造成這種傷口。
“沒錯,不過不是在理發店,而是被人剪掉了頭發時弄傷的。”茜洛不怎麼在意地揉了揉自己的短發,“因為父母不在家,所以有一段時間我相當的壞,完全就是一個不良少女,做了不少壞事。”
“結果就是被人用剪頭發的手段報複了,但那幾個家夥一看見血就慌了起來,其實傷口並不深。”說著茜洛有些自嘲地笑了,“現在一旦生起氣來,還是下意識地想用暴力解決,真是失敗啊,我什麼都沒有改變。”
“但你看上去好像很開心。”茜洛在說起以前的事情時眼神非常的閃亮,似乎比起現在她更喜歡過去。
“那是當然的,因為不爽就可以揍人,打不過就跑。”沒有大人的約束,那段時間茜洛相當地放縱自己,但是為什麼沒有繼續下去,為什麼想要改變,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不良得徹底的想法。”
交談告一段落,阿璃也回到書桌旁繼續做自己的事情。房間很安靜,在很長的時間裏隻有書本翻閱的聲音,不過專心並不是就此忽略了周圍,埋頭書寫著什麼的阿璃忽然間抬起了頭,轉身看向身後。
——雖然很微弱,但剛剛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魔法的波動。
“那是什麼東西?”
“大概是板磚?”茜洛的表情也十分的微妙。說實話,那本入門級別的魔法師她看了幾頁就拿著那副空白的撲克牌在神遊天外,想起了自己還是不良時期的一些事情。
茜洛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一點魔法天賦,她察覺不到那些所謂的魔法元素,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自己跟撲克牌之間的聯係,本想專研出些什麼,但好像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但是不是走錯路了,這是撲克使魔對吧,為什麼到了自己手上就變成了板磚啊。
“不過這還真是久違的感覺,”茜洛上下拋了拋那塊看上去很有分量的黑色板磚,笑得一臉懷念,“之前還是不良的時候就是用板磚揍人的,非常的好用……咦?”
板磚維持了不到一分鍾就變回了一張輕飄飄的紙牌,重新回到了茜洛手裏。她看著空白的紙牌好一會,轉頭看向阿璃,露出詢問的神情,“剛剛好像捉住了一點靈感,但我忘了怎麼辦!”
阿璃默默無言地搖頭,被兜帽掩蓋的麵容有著幾分錯愕,眼前發生的事情有點超出她的知識範圍。她盯著那副撲克牌,沉思了起來——好眼熟,感覺不像是普通的撲克使魔。
“算了,今天還是先回去吧。”無法理解的事情幾秒鍾就被茜洛拋在腦後,她收好撲克牌站了起來,沉默了一會還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書我就先借走了,你方便留個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