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紅線沒有認錯人,鏢箱裏麵的病人正是自己的親伯父賽長樂,她伯父今年剛滿五十歲,賽家她老爹這一輩排行老大,自幼聰明伶俐的他由於在私塾成績極好,從小她爺爺就把他當做狀元養,後來還中過秀才,清朝滅亡之後,他經過自己的努力得到留洋法國的機會。可自從這個大伯留洋之後,賽家便沒有他的消息了,到底有沒有回來誰也不知道。賽紅線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遇到自己的大伯,整個人嚇得魂都沒了。戴敬儒後來告訴賽紅線,他看起來雖然是個浪子,其實他是個中學教員,另一個身份是中共地下黨員。
賽長樂屬於老地下黨員,他從法國回來之後一直從事共產黨的地下活動,活動於秘密戰線的他極少公布的身份,如果不是賽紅線說起他叫賽長樂,他還一直賽長樂名字叫“魏任民”。這一次賽長樂因為在一次活動中受了槍傷,傷口惡化,病情告危,組織想把他轉到延安進行治療,負責轉移賽長樂的人便是戴敬儒。
戴敬儒接受工作的時候發現賽長樂被一群日本殺手盯上,這些日本殺手一直以為他是一位國民黨要員,加上他的抗日反日主張使得日本人對他下獵殺令。接觸賽長樂之後,戴敬儒感到事情相當棘手,因為一直盯著賽長樂不放的日本殺手同時盯上了他,為了甩掉日本殺手,他隻能裝瘋賣傻到處轉把日本殺手搞得一頭霧水。賽長樂病情逐漸加重,戴敬儒不敢再浪費時間,因此決定馬上轉移賽長樂去延安。但是他不敢利用其他的交通運輸方式轉移賽長樂,所有交托給昌隆鏢局,希望通過走鏢的方式避開日本人的耳目,想不到還是失敗。
造成那麼鏢師死亡,戴敬儒感到很意外,也很抱歉。賽紅線知道之後,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走鏢一事已經被日本人發現,賽長樂不能再以走鏢的形式去延安,也就這樣子,賽長樂被賽紅線接回昌隆鏢局療養。本來已經病入膏肓的伯父在昌隆鏢局待了一個星期之後病情漸漸好轉,之前說話顯得很吃力的他說起話來相對流利許多。
為了保住賽長樂,戴敬儒發出一條假消息說賽長樂已經離世,這樣一來,賽長樂獲得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療養地方。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這一天早上,戴敬儒把賽紅線叫到院子裏麵來,賽紅線不是很待見戴敬儒,看到戴敬儒穿著一件對襟長衫,她笑道:“你搞什麼?想和我比武嗎?”
“說對了。”戴敬儒笑道。
“我可沒心思和你玩這個。”賽紅線冷笑道。
“為什麼?”戴敬儒想不到賽紅線會拒絕自己。
賽紅線說:“我怕我會打傷你。”
“說笑話嗎?賽紅線,賽小妹,求你給個機會我彌補你好不好?”戴敬儒都快要給賽紅線下跪了。賽紅線疑問地說:“彌補我嗎?為什麼?”
戴敬儒說:“全怪我,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我打算把我家的戴氏心意拳傳給你,算作是我給你的彌補。”
“嗬嗬!我需要嗎?”
“不需要嗎?打贏我就不需要。”戴敬儒說完已經一拳打出來,直接往賽紅線臉上打來,他這是要逼著賽紅線跟他過招。賽紅線忍無可忍最終還是跟戴敬儒打了起來,兩人來回幾百招之後,竟然平分秋色,兩人氣喘籲籲地看著對方,戴敬儒叫道:“練拳而已,用得著這麼認真嗎?”
賽紅線冷笑道:“不瞞你說,我早就想揍你了,這可是個大好機會。”
兩人鬥嘴,一個掌聲打斷他們,張屠龍走到兩人中間笑道:“難道你們還有興致練功,嘿嘿!戴家拳對上賽家拳,一內一外,剛剛是相當精彩,不過小妹有作弊,你後麵的招數根本不屬於賽家拳。”
賽紅線嘻嘻笑道:“管它什麼招數,能贏就好。”
張屠龍走到賽紅線身前在她耳根邊上說:“你的這些拳招和上次跟我比試的差不多,上次和你對練之後,我一直想不通你失蹤將近一年去了哪裏,後來我想到了一個人。”
“誰?”賽紅線問。
張屠龍盯著賽紅線的眼睛說:“你聽說過釋瘋子這個人嗎?”
賽紅線搖搖頭,張屠龍笑了一下說:“釋瘋子是個雲遊僧,四海我家,他有個怪癖,喜歡收漂亮的女孩做自己的徒弟,這個和尚也不是六根不淨,也不是淫僧,真搞不懂他為什麼那麼喜歡收美女徒弟,哈哈!小妹,你現在想想,你認識這個人嗎?”
“原來是他,我根本不知道他名字,他也不說。”賽紅線撇撇嘴笑道。張屠龍說:“你能跟釋瘋子學習武藝,也難怪你進步這麼厲害,這個和尚是個武癡,不是我替他吹牛,這天底下能跟他過招的人隻怕沒有幾個,他身上所學的武藝很雜,是個頂尖高手啊!他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你遇到他說明你太幸運了。”賽紅線被張屠龍說得臉紅,老和尚曾叫她不要說出他這個人,她當時答應後才離開老和尚。這時候張屠龍談起,她嘿嘿笑著往戴敬儒揮出一拳叫道:“咱們再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