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安樂大概沒想到要見薑陌罹一麵那麼困難,賓館的19樓整個都被他們的人包下了,走廊裏有四五個全副武裝的哨兵在站崗,衍安樂在電梯口就被兩個哨兵攔下了。

本著少和薑陌罹接觸的原則,衍安樂連他的電話號碼都沒要,這下子突然要找人還真有些困難了,這些哨兵看樣子也都是薑陌罹的人,她又不好意思下手,隻能耐下心來好好和那門神一般的哨兵解釋:“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和你們薑少將是很好的朋友,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你們通融一下不行嗎?”

哨兵沉默,隻是那巋然不動的身體很明確地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衍安樂努力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深吸一口氣:“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在你們麵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你們可以跟在我身後盯著我,我保證說完事情就走,好不好?我真的有人命關天的事情要和他說,實在不能讓我進去的話,你們可以幫我去和他說一聲嗎?就說衍安樂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他一定會見我的。”

哨兵依舊一副油鹽不進的表情,衍安樂心下煩躁,那種不得不妥協的無力感又從心底蔓延開來,大概是看衍安樂挺執著的,又是一臉焦急,其中一個哨兵斟酌了一下,開口道:“小姐還是走吧,這一樓小姐還是別來了,我們職責所在,實在無法通融。”

衍安樂的眉頭就沒鬆開過,真是急死她了,關鍵時刻就掉鏈子!衍安樂不得不換一種方式,趕緊跑上20樓,把顧祈琛的房門拍得震天響。

顧祈琛剛從浴室出來,裹著浴衣,被這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嚇了一跳,有些鬱悶地打開房門,見是衍安樂,那點不悅倒也散去了,衍安樂看他開門,連話都沒讓顧祈琛說一句,吃了火藥一般張口就問:“阿九帶了多少人來澳門?”

很少見衍安樂有這種神情,顧祈琛也有點意識到出了什麼事:“加上他自己一共十五個人,出什麼事了?”

“等會兒說,人呢?”

顧祈琛沉默了一會兒:“陳九帶出去溜達了,好像去看看會場有沒有什麼安全隱患。”

衍安樂的心涼了一大截,仍舊不死心地問道:“一個沒留?”

“一個沒留。”

衍安樂抿了抿唇:“顧祈琛,我剛才上電梯的時候有個女孩跟我求救,她遇到了人販子,我很想救她,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顧祈琛心下明了,衍安樂自己經曆過那種可怕的事情,要救一個和自己有相同經曆的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人對與自己有相似經曆的人總會有一種難言的感情,顧祈琛也明白現在事態的嚴重性。

他點了點頭:“我懂,陳九暫時是靠不上了,去找薑陌罹。”一邊說一邊連浴衣都沒換,拉上房間門就要走。

衍安樂攔了他一下:“我去找他了,可是樓下的哨兵根本不讓我進去。”

“打電話啊,你有事他肯定幫。”

“我,我沒要他電話。”衍安樂難得窘迫了一下。

顧祈琛是真的沒話說了,一邊走,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找到薑陌罹的號碼,他真是無比慶幸自己當時留了薑陌罹的號碼,撥通號碼,將手機扔給衍安樂,電話響了沒幾聲就被接通了。

薑陌罹此刻正在整理此次任務的資料,上頭明麵上是讓他帶人來維持心理學大碰撞的秩序,可實際上是他們接到舉報,在這塊區域人口失蹤和毒品交易突然頻繁起來,上麵讓他暗地裏調查這些事情,以免打草驚蛇。

接到顧祈琛的電話薑陌罹還是有些驚訝的,畢竟他和顧祈琛稱得上是敵對關係,但是對麵傳來的卻是衍安樂焦躁不安的聲音:“薑陌罹,是我,衍安樂,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我現在和顧祈琛就在19樓,你的哨兵根本不讓我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