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是命運唆使,也許我要是帶了伍爾特兄妹過來,至少可以躲過這一劫難。”大祭司臉上帶著痛苦的表情喊道。
“可笑,你說那兩個愚蠢的家夥嗎”血狼冷笑一聲,張開血盆大口,就準備猛衝上去,直接咬斷大祭司的喉嚨。
任如月看情況緊急,顧不得耽誤,隻能掏出利刃,仗著隱身衣的優勢,猛地朝血狼的下腹狠狠刺去。
“滋滋。”任如月手裏的利刃雖然異常鋒利,可無奈血狼的皮毛也很厚實。利刃的刃口,在血狼的皮毛上,發出嚴重摩擦的噪音。別說是大祭司,就連血狼也被著實驚嚇一跳。
“誰在暗地偷襲?”血狼四下張望,除了自己外,就是地上躺著受傷的大祭司。
“是你使出的法術?”血狼看了一眼大祭司,立刻進行排除。
不管何種猛獸,或者武藝高強的戰士,哪怕明知道打不過敵人,或者戰死無悔,或者保存實力逃跑。隻要都會麵對看清敵人的麵目,可在不知敵人長相的前天下,這一切就變得很有詭異氣氛。
血狼緊張的四下張望,生怕剛才的一幕重新出現。
“雖然你的身手夠快,可不要忘了,我可是北蠻之地的猛獸。”血狼認定對方實力有限,又不像是北蠻戰士所為。所以目標定位在大祭司帶來的隨身戰士上,但至於為什麼對方沒露麵,血狼就不得而知。
任如月現在更糾結,剛才的偷襲,不僅沒有造成血狼的實質傷害。反而利刃的刃口,因為和血狼的皮毛嚴重摩擦,把刃口給卷花了。這對於任如月而言,簡直不可想象。想當初在罪惡河流的叢林裏,任如月用利刃連續刺殺猛虎都輕鬆有餘。到了北蠻之地,居然利刃被血狼的皮毛發傷弄壞掉。可見雪狼的實力,顯然要比以前遭遇的猛虎高出很多等級來。
任如月更不敢出聲,怕對方尋著聲音方向,對自己展開報複舉動。
正等場麵陷入僵局之際,雪狼這才把重心重新放到受傷的大祭司身上。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積雪被踩踏的聲響。雪狼身上的毛發,瞬間倒立起來,顧不得地上受傷的大祭司,轉身就要逃跑。
“嗖。”突然一支冷箭,莫名從遠處射來,直接狠狠擊穿雪狼的脖頸。
“啊。”雪狼一聲慘叫,脖頸上噴出霧狀的鮮血,身體像癱軟的泥一般,直接倒在地上。
任如月幸虧站位比較遠,但雙目望去,根本沒看到附近有人出沒。
“我在這裏,快點救我。”大祭司看到被射殺的雪狼,連忙掙紮著站立起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呼喊道。
腳麵踩踏積雪的聲音越來越大,最終一個精壯的小夥身影,才浮現在任如月麵前。
“南蠻的祭祀,你好像不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裏吧。為什麼身邊不帶兩個陪葬,這下知道吃虧了吧。”精壯小夥一臉冷酷,隻是歪著腦袋瞅了一眼,便直接來到雪狼身旁,一把抽出冷箭。
“你能不能走路,要不在等一會,等我把雪狼的屍體搬運回營地,然後再來尋你。”精壯小夥,把雪狼的屍體直接扛在身上,走過大祭司身旁訕訕笑道。
“不用,我勉強可以跟著你。”大祭司硬撐下來,從懷裏取出一個瓶子,打開瓶口將裏麵的液體灌入嘴裏後,開始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後。
“武土,幸虧你來的及時,否則我的小命真沒了。”大祭司說話的口吻,好像帶著卑微之色,和昨天談話南蠻族長的口吻都不一樣。
“如果你帶來幾個陪葬品,那麼雪狼就不一定吃你,轉而會攻擊你的陪葬品。可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偏偏遺忘掉。”武土就是精壯小夥,一路隻顧扛著戰利品,根本沒打算停下來。
“此事確有蹊蹺,這個襲擊我的雪狼,根本沒想要吃掉我。它的目的,隻是殺死我而已。”南蠻祭祀輕聲說道。
武土也不管這些是真是假,南蠻祭祀在北蠻之地地位並不高。所以每次來往間,並無北蠻戰士護送。哪裏像剛開始去南蠻之地,立刻被南蠻戰士護送的優厚待遇。
任如月不敢跟蹤的太近,因為顯然這個叫武土的小夥的實力,絕對非常厲害。否則剛才那隻冷箭,從很遠的地方射來,居然直接準確貫穿雪狼的脖子。
“武土,剛才好奇怪。雪狼分明有機會咬死我,可突然好像被人偷襲過。”南蠻祭祀好奇的問道。
“你放心,剛才我隻放了一支冷箭而已。至於你說的什麼人,應該不可能存在。”武土冷冷一笑,以為死裏逃生的南蠻祭祀,隻是想和自己套近乎而已。
任如月又遠遠的跟在後邊,直到又翻過一個小丘陵後,才看到遠處林立的北蠻營地。
從遠處看過去,北蠻營地的帳篷不是太多,倒有點像伍爾特以前居住的部落。
“那邊有一條河流和高山,怎麼看有些眼熟啊。”任如月沒著急立刻跟蹤下去,站在丘陵四處打量一番,總有一股似曾相識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