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爾雅聲音渾濁,顯然是喝醉了。”任如月確認下來,不願意多耽誤時間,直接掀開帳篷門直接溜了進來。
“誰呀?”伍爾雅剛想張嘴詢問,任如月已經順著聲音源方向,準確找到伍爾雅的位置,把匕首頂在對方的脖頸上。
“你要是敢亂喊亂叫,我就一刀宰了你。”任如月壓低聲音陰森森的威脅起來。
“你是誰?聽聲音不是我們這邊的。”伍爾雅大驚失色,頓時酒勁散去大半。雖然伍爾雅自認勤奮練習武藝,可畢竟年齡有限,但從經驗和曆練程度和任如月相比顯然還稚嫩。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現在要把我說的每一個字仔細聽清楚。”任如月手腕稍微一使勁,伍爾雅能明顯感覺脖頸的動脈處隨時會被割破。
“你想要幹什麼?”伍爾雅露出驚恐之色連忙問道。
“啪。”任如月右手握緊匕首,騰出的左手先朝伍爾雅的臉蛋狠狠打了一巴掌。
“別答非所問,剛才我說過的話,你要認真聽進去,然後在回答。剛才我說的是要仔細聽清楚我說的每一個字,你不應該問我想要幹什麼,正確回答應該是我知道了。”任如月惡狠狠的說道。
伍爾雅惱羞成怒,可眼下自己穿的很少躺在被窩裏,武器放在別處,脖子上被匕首頂著,有天大的怒火也隻能強壓下去。
“說呀。”任如月故意用手指再次彈了彈伍爾雅的臉蛋提醒對方。
“我知道了。”伍爾雅氣呼呼的回應道。
“啪。”任如月左手又是一個大嘴巴,狠狠打在伍爾雅的臉上。
任如月並不是想暴力毆打伍爾雅,作為特工任如月明白如何審問犯人。在以前審問時,至少罪犯都是被完全控製。而眼下的伍爾雅並不完全被控製,隨時都會呼喊叫來幫手。所以任如月必須孤注一擲,在短時間摧毀對方的心理防線,為一會的正式詢問鋪平道路。
“你為什麼又打我?”伍爾雅氣的差點吼叫起來,任如月更是把匕首逼近,伍爾雅甚至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一絲疼痛,顯然是利刃劃破了肌膚造成的流血。
“記住一點,現在我控製了主動權。隻要我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匕首就可以劃破你的動脈血管。到時候血流如注,你會在三秒後失去說話能力,五秒後陷入昏厥。當然你暈倒後,就不會在醒來。對你的愛人吐吐而言,不管你曾經多麼俊美可愛,也隻是一具死屍。對你哥哥伍爾特而言,他將永遠失去妹妹。”任如月冷哼道。
伍爾雅心裏確實開始害怕,身體開始不停的抖動起來。
“害怕就對了,記住別太多興趣知道我的來曆和目的。你眼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我問什麼,你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撒謊的話,我會不客氣的殺了你。反正你們這幫家夥都喝酒,現在睡的爛死。等我殺了你,完全可以在去別人的帳篷尋找新的目標來質問。”任如月為了防止伍爾雅把武器放在枕頭下,左手更是直接抽走了枕頭,開始在被褥上下搜索。
任如月並沒有發現武器,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剛才一連串的心理威懾,確實起到了預想的效果。伍爾雅已經開始處於恐懼中,任如月這才開始正式的詢問。
“你們明天的大祭司來幹什麼?”任如月問道。
“帶走人質,為祭天活動做準備。”伍爾雅不敢撒謊,隻能老實交代。
“人質在哪裏,幾個人,現在是死是活?”任如月連忙追問起來。
“一共四個人質,其中三個小孩子還有一個女孩。被關押在別處的帳篷裏,現在當然是活的。”伍爾雅連忙回應道。
“祭天是不是要用這三個小孩子的命,那剩下的小女孩如何處置?”任如月繼續問道。
“大祭司帶走三個小男孩,剩下的女孩留給我們祭祀時使用。”伍爾雅回應道。
任如月繼續詢問關押的位置,可伍爾雅的回應,卻讓任如月大驚失色。因為按照伍爾雅的回答,先前任如月曾經進去的那個帳篷內,居然關押著自己的三個兒子和小雪。
“是你和吐吐先前去的帳篷嗎?”任如月問道。
伍爾雅一聽對方知道的不少,也不敢撒謊,隻能連連點頭說是。
“別讓我催你問,該說什麼快點吐出來。”任如月一想到兒子可能被這些蠻族人毆打羞辱過,身為母親的血性爆發上來,忍不住又狠狠抽了對方一巴掌。
“白天會給三個小男孩和那個女孩鬆綁,因為這片地域十分平坦,他們就算想逃跑,也會被很快發現追回。到了晚上時,會把他們捆綁結實,防止套跑掉。”這一會的時間,伍爾雅白嫩的臉蛋已經被任如月打的紅腫起來。
任如月已經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知道的一切,剩下的就是如何安全帶著兒子和小雪順利離開。
“你問我那麼多,現在該輪到我問你了吧?”伍爾雅趁著任如月發愣的片刻,鼓足了勇氣說道。
“你應該是營救那三個男孩的吧,我們蠻族人一直以為前來的勇士一定是宣城最凶猛的男人,沒想到居然是個女人。”伍爾雅故意說道。
“是嗎,那我現在在問你一句,你是想死還是想活下去?”任如月冷哼一聲,手腕一抖動,利刃的鋒口又逼近伍爾雅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