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會二樓暫時休息吧。”折騰一番任如月也感到勞累,在小花的攙扶下,這才不緊不慢的朝回走。
任如月說是勞累,其實內心一點沒有睡意,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滿腦子不是雷電轟塌涼亭,就是大火焚燒的一幕。
外麵雖然還下了雨,但漸漸停止下來。等到快天亮時分,任如月才禁不住困意,直接倒頭小睡起來。
朦朧中任如月感到有人輕輕托起自己的腦袋,然後用寬厚的手掌撫摸自己的額頭秀發。
“誰?”任如月連番遭遇亂動,瞬間被驚醒,卻發現墨子軒正守在自己床邊,用愛憐的目光盯著自己。
“大王,你何時來的,我也沒洗涮打扮,樣子一定很醜。”任如月畢竟是個女人,不希望在心愛的男人麵前留下邋遢的形象。
“我的傻王後,咱們也不是年輕人間的青澀愛慕之情,如今連孩子都有了,也算半老夫妻。”墨子軒把手指放在任如月的鼻梁上,逗趣的說道。
任如月還想掙紮起身,無奈墨子軒畢竟力量上占據上風,墨子軒隻是稍加用力,任如月便無奈的乖乖的躺在床上,充當溫柔的小綿羊角色。
“涼亭的雷電和昨晚的大火我都聽說過了,不要放在心上。”墨子軒不等任如月主動說話,自己倒是先站起來說道。
“大王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如果我不查清楚,豈不是容易給別人口舌議論。”任如月連忙從床上蹦起,繼續追問道。
任如月自從來到宣城,就遭遇兩種極端情況。念及任如月善良能幹的支持一方,反對麵則一直宣稱任如月是禍水,會招惹來天災。好在墨子軒一直不離不棄,始終站在任如月這一方,才讓任如月能堅守到今天。
隻是如今又發生亂動,任如月不甘心就這樣忍受下去。俗話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不能合理處理此事,萬一傳揚出去被某些人大肆宣揚後果難以預料。
“我是王,你是我的王後,如今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你還有什麼顧忌的。醉涼園和樓不能住了,大不了在重新修建,不要想太多。我昨晚就受到消息,隻是最近國事繁忙,剛審閱完各地申請來的報告,這才著急趕來看望你。”墨子軒把最近宣城附近遭受雨災發洪水的事情簡單說了出來。
不管在哪個朝代,發生洪水勢必受苦的是老百姓。一旦老百姓沒有食物,很容易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
“大王趕快撥放救災糧和款項,在言明三年內受災之地減免一切賦稅,好贏得民心才行。”任如月連忙說道。
任如月說的這些,墨子軒自然也明白,在接到災情的第一刻便派了欽差前往災民之所進行慰問。
“好在宣城地大物博,受災的隻是偏於之地,已經讓附近州縣快馬運送糧食和幹草,以解決燃眉之急。”墨子軒又仔細檢查一番任如月的身體,沒發現任如月受到傷害,才稍微有些安心。
“王兒如今在老師那裏讀書,他們不同於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將來我要從他們中挑選出,能堪當大任的人選,所以你的事情就別告訴孩子們了,免得孩子們擔心後怕。”墨子軒公務繁忙,本想多逗留些片刻,無奈外麵的隨行侍從暗示時間緊迫。
“大王以國事為主。”任如月也不多言,送走了墨子軒,隨即取來宣城地圖進行觀閱。
任如月遭遇兩番亂動,雖然對外一直宣稱毫發無傷,但內心引起的恐懼和擔憂卻像一塊巨石壓得喘不過氣。同理任如月相信,墨子軒同樣也麵臨麻煩,絕非墨子軒剛才口中所言的隻是偏於之地的受災那麼簡單。
任如月打開地圖,受災的洪瑞州府,正位於宣城的西北角。而按照地圖標識,有一條流域從北貫穿洪瑞州府,算是整個宣城國的命脈河流。
“洪瑞州府的這條河流位於上流段位,若是連此處都受災,肯定會牽連下流州府,弄不好會蔓延全國。”任如月敏銳的察覺有異,更令任如月感到擔憂的是,因為洪瑞州府距離宣城州太遠,導致這個宣城國最北的受災之地,萬一發生亂動後果非常嚴重。
“如果這裏真發生亂動,上有洪水災禍,中有斷流危險,下有暴暴之險,到時候三分並暴,勢必很快蔓延到整個宣城王國。”任如月和墨子軒生活多年,如果真是小事,墨子軒絕不可能不陪伴自己左右。顯然墨子軒故意在隱瞞,害怕事情泄漏會引起全國的恐慌。
任如月把地圖收起,皺起了眉頭,盡管自己掌握更先進的管理手段,但顯然在這裏並不容易施展開來。
不過任如月也相信墨子軒的治國能力,趁著現在雨水停下之際,任如月準備前往醉涼園內,去現場查勘被擊坍的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