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讓你開心,我就算顛覆這個國度,那又如何?”墨子軒咬牙說著,很想靠近此時看著脆弱的任如月摟在懷中,可是卻怕她頭疼而不敢靠近。
卻看到,任如月因為他的話,流下了委屈的淚水,那晶瑩的眼淚從眼角劃下,落在地麵上,激起地麵上的塵埃,迷了人的眼。
任如月覺得,墨子軒的輪廓在她眼前變的忽然有些模糊不清起來,眼淚擋住了他在她眼底的樣子,她想靠近他,然而隻動了一步,那房間的門卻又被誰推了開來。
進來了很多人,任如月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有。
最先進來的是萱萱,隨後那個水藍衣裙的女人被一個男人扶著走了進來,之後便是那個青綠衣裙的女人還有一些其他人,後來進來的人,任如月則一個也不認識了。
“小姐。”萱萱看見任如月連忙紅著眼睛向著任如月奔了過來。
“萱萱,發生什麼事了?”墨子軒的眼睛微暗,看了一眼進來的人,又問萱萱。
萱萱臉色有點著急,卻沒有回答,眼睛斜了一眼站在門邊的那些人。
“洪斌,你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墨子軒看到自己的大臣洪斌,不知道他過來有什麼事情,於是皺著眉頭開口。
“參見王。”因為洪斌是大臣,所以無需像萱萱那樣下跪,隻是微微躬了身。
“你怎麼來了這裏?”墨子軒再次問道。
“啟稟王,臣本帶著夫人來這裏遊玩,不想夫人去與那位小月姑娘絆起了嘴,結果小月姑娘就踹了夫人一腳,夫人懷了臣的孩子,而小月姑娘踹了我夫人一腳之後,大人感到腹中有異,大夫告訴臣,臣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洪斌說著,目光陰戾的向著任如月看了過來,他口中雖稱任如月為小月姑娘,隻是給了墨子軒一個麵子罷了,從之前洪斌就知道,墨子軒喜歡這個任如月,不過他的孩子如今沒了,他如果不讓任如月給他的孩子賠命,則難以發瀉心頭之恨!
墨子軒聽完洪斌的話,心底驀然一凜,眼底更是如湖水一般幽沉,他不是不信洪斌的話,他隻是覺的這其中前因後果肯定有蹊蹺之處。
目光落到洪斌身旁的水藍衣裙的女人身上,墨子軒道:“這位夫人,洪斌說的是真的?”
那水藍衣裙的女人看起來很虛弱,哭泣著道:“啟稟王,是真的,我不過與她絆了幾句嘴,她便踹了我一腳,還殺了我的孩兒……”
“你胡說,是你先說那些難聽的話的,小姐氣不過再出手的,再說你也沒有事先說明你的肚子裏有孩子,所以小姐不過是無心之失而已!”萱萱看到任如月始終不說話,此時又聽這個女人誣陷,氣不過出聲,眼眶都紅了。
“她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墨子軒知道任如月不是一個喜歡為自己辯解的人,於是快速的接過了萱萱的話,問道。
“她……”萱萱偷偷的看了任如月一眼,有些猶豫,然而仔細想想卻又不甘心,如果不說出來的話,豈不憋屈。
想到此,萱萱不再猶豫,憤憤道:“她看見小姐,就叫小姐小人,又說小姐勾引了王,本來我與小姐在湖邊踩水,她去說小姐髒了湖水,對了,還有她--”
萱萱手指指向那身穿青綠衣裙的女人,“她也說了小姐,當時兩個人各種不堪入耳的話一直說的不停,小姐不過是氣不過,如果不給她們教訓的話,說不定下次小姐還會說出更難聽的話,所以萱萱認為小姐沒有什麼錯!”
萱萱兩眼通紅,眼睛灼灼的盯著那個水藍衣裙還有那個青綠衣裙的女子。
任如月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她的目光低著,眼眸裏的光芒灰暗,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墨子軒聽見萱萱的話,心底血氣翻湧,怪不得剛才任如月會問他那樣的話,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他似乎可以想象得到任如月聽到那些話當時是怎麼樣的一種表情,她雖然看似堅強,實則內心很柔軟很脆弱,需要一個人去嗬護,他以前一直認為自己可以很好的保護好她,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一點兒也保護不好她,相反還讓她受到了很多傷害。
自從他得知她中了忘心咒,他那個時候就在心裏暗暗發誓,他以後一定不會再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後來他才發現自己錯了,然而,不管過程怎麼樣,他會告訴自己,一定要給她一個幸福美滿的結局。
墨子軒想著,看著那個水藍衣裙的女人和青綠衣裙的女人眼底浮現出薄薄的殺意,不過那抹殺意隻是一閃而過,雖隻是一閃而過,但還是讓洪斌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