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軒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但聽凝月這話,似乎這裏的人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很多很多。
“恩人,別說這麼多了,你不是要凝月陪你演一場戲麼?凝月想問是什麼戲?”凝月瞪大一雙烏亮的眼睛問墨子軒。
什麼戲?
墨子軒想了想,如果這出戲演不成,那麼他再想出去,很難。
見墨子軒不回答,凝月又想起了什麼,於是對著墨子軒道:“對了,恩人,我暈倒的時候還有一個婢子當時也在我身邊,你知道她去哪裏了麼?”
還有一個婢子?
墨子軒眼睛一沉,他目光隨即一掠那床上,凝月反應極快,她看見墨子軒的目光掠向床上,立即想起了什麼,向著那床跑了過去。
跑到床邊停下,凝月一掀被子,隻見小蘭和她一樣,手腳都被捆著,嘴巴裏還塞了襪子。
此時的小蘭似乎還沒有醒,眼睛閉著,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打的重了。
凝月試著推了推小蘭,然後著急的呼喚著小蘭的名字,直到過了一會看到小蘭幽幽的醒了過來。
在看到是凝月之後,小蘭的眼睛裏明顯閃過激動的顏色。
凝月隻將塞在小蘭嘴巴裏的襪子拿了下來,問她,“怎麼樣,有沒有事?”
小蘭搖了搖頭,眼睛突然瞪大,然後著急的說道:“快給我解開,我要去稟告大人,小月小姐逃走了!”
小蘭的話剛剛說完,她這才注意到凝月的身後還站了一個人。
先不說小蘭注意到了墨子軒,而凝月在聽到小蘭的話後,心裏一驚,“你說什麼?小月小姐逃走了?!”
聽到凝月吃驚的語氣,她也不管房內還有沒有別的人在,便說道:“凝月,你難道還不明白麼,我們之所以會暈倒,是小月小姐做的。如果不是她做的,我們當時背後又沒有其她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暈倒,所以一定是她做的,快點給我鬆綁,我現在就要去告訴大人,不然就來不及了!”
小蘭說著,示意凝月快點給她鬆綁,然而她急急說完這話,卻見凝月一臉的猶豫,她便又道:“凝月,你怎麼了,快給我鬆綁啊!”
她的話說出起來擲地出聲,而且很是刺銳,倒將凝月嚇了一跳,嚇了一跳之後,凝月反而更猶豫了,她餘光微微的瞥向身後的墨子軒,想等墨子軒說話。
小蘭雖然和她同為婢子,但是小蘭平常心高氣傲,又得到齊軒成身邊的竹逸喜歡,在所難免的把自己高看了一些,認為自己的身份不是其她的婢子不是可以比擬的,還時常把自己當作齊軒成的心腹,認為齊軒成少了她不行。
其她的婢子不知道私底下討論了小蘭多少回,而小蘭一向獨來獨往,和其她的婢子從來沒有來往,所以她也不知道其她的婢子是怎麼討論她的。
雖然小蘭不知道,但是凝月知道啊,她不僅知道這些,她還知道小蘭一方麵和竹逸周旋著,另一方麵又經常在齊軒成麵前說些其她婢子的壞話。
那些壞話還是有一次她無意中聽見的,隻不過她心地敦厚,認為小蘭隻是無意中說的,而且那些其她的婢子不也是說了她的壞話麼,兩者相抵,無功無過。
然而這時,凝月卻有點猶豫了,如果她替小蘭鬆了綁,那如果小蘭向齊軒成稟告任如月不見的同時,還向齊軒成稟告說任如月的房間有其他人在,那麼恩人豈不是暴露了行蹤?
她答應過恩人,不可以出賣恩人的行蹤的,所以……
凝月想到這裏,眼睛裏露出了堅定的神色,抿了抿嘴,任小蘭怎麼讓她替她解開繩子,她就是沒有動作。
“凝月,你要造反了是不是?”小蘭沒有想到平時看似老實的凝月,此時居然敢不聽她的話,還不給她鬆開繩子於是猛然揚聲,灼灼的盯著凝月道。
凝月被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感覺自己頭皮發麻,她低著聲音道:“你小聲點,我不是不想替你解開繩子,隻是……”
“隻是什麼?”小蘭冷冷的問道。
“隻是現在不是個好時機,這樣罷,過會兒,我再來替你解開繩子,可以麼?”凝月想了想,答道。
小蘭不解,瞪著眼睛看著凝月道:“過會兒?過會兒就更來不及了!凝月,我發現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如果大人知道我們倆不僅讓小月小姐跑了,還沒有及時稟告,你知道我們會得到怎麼樣的處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