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吹來,雪白的花瓣如雨如淚,淒涼而憂傷地飄落下來,好似仙女散花。它的離去,是樹的不挽留,還是風的狠心就這樣,滿樹的櫻花精神充沛不遺餘力地開著,開著,直到夏天,它才慢慢凋謝。
櫻花的花瓣由邊緣到中心,由淡粉到純白;粉紅的,像嬰兒純真的笑臉,潔白的,似人間白雪。少女忍不住輕輕地撫摸它,柔軟如江南的絲綢一般。花瓣的邊緣呈微波狀,像是在一片粉紅海洋上泛起的朵朵微波,這真正的是花的“海浪”。花莖細長而柔曲,細得如一根碧綠的銀絲,柔曲得似少女姣好的身姿,由上至下,由粗至細,由棕至綠,支撐著嬌嫩的花朵。春暖暖的太陽照過河邊。楊柳低垂,波光粼粼。村頭那棵百年的老櫻花樹,間或的有幾片粉色的花瓣飄落。少女靜靜地選擇一棵並不顯眼地櫻花樹坐下,閉著眼睛想事情,又好像沒有!
耳朵上一對黑白的一圈一圈的耳環,脖子上掛著黑白色的十字架。冰冷的目光以傲視群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更令人感到恐懼。
完美的五官令自己在人群中惹人注目,特別是那妖媚的紫瞳,迸發出一種令人恐懼的寒意。淡紫的眼眸露出慵懶與冷傲。
手上戴著粉紫相間的寶石手鏈,腳上穿了雙黑色運動鞋,水藍色的波浪長卷發,垂於腰際。一身複古的希臘式拖地長裙,掩不住曼妙的身姿,很惹路人觀看。少女正準備起身要走,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你的臉有幾分憔悴,你的眼有殘留的淚,你的唇美麗中有疲憊,我用去整夜的時間,想分辨在你我之間到底誰會愛誰多一點……
少女正要按接聽鍵,可是看到既熟悉又陌生的電話號碼後,她猶豫了,她甚至有點嘲諷自己的自作多情。卻遲遲地盯著手機看,沒有接聽也沒有掛機,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緊緊抓手機。
直到手機鈴聲唱完,她才慢慢回過神來,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搖了搖頭,正準備把手機重新放入口袋,手機鈴聲又響了,又是原來的號碼,這次她並沒有猶豫不決,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她現在心裏很煩躁,很鬱悶,不想接聽任何電話,也不想聽任何事情,也許,她是時候該回去了。五年了,都說時間可以衝淡一切,可是,她的記憶好像隻停留在五年前那場意外,她原本以為可以出國散散心,可是,一來就待了五年,有家都不敢回。
現在,她不能再選擇、逃避現實,她也已經有能力跟他們對抗,她不再是十二三歲的女孩,她要讓他們為他們所犯的事付出殘痛的代價……
她抬頭抑望天空,好像眼角留有一滴淚水,原來她還是無法從回憶中走出來,原來她還是會覺得心疼,可是她還有心?她好像根本就沒有心吧!她聽不到任何的心跳聲,她用手擦掉眼角留有的最後一滴眼淚,又拿出手機重新開機,撥打一個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不到三秒,手機接通了。
少女聲音淡淡地說:“澤,給我訂一張機票!”根本不像剛才傷心、痛苦過,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沉默了三秒,手機裏麵才傳來具有磁性的男生,“小韻,你決定好了?真要回去?”少年流入出擔憂的神情,其時,這樣的決定是意料之中的,他知道她最後還是會選擇回去麵對,隻不過,他沒想到這天就怎麼快的到來了。
“嗯。”淩若韻隻是簡單回答一個字,並沒有多作任何的解釋,就直接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