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空亂流裏,一切終於再一次平靜了下來。
仙房之中,齊風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焦急的表情:“嫘姨,隻要您現在願意成為仙房的鎮宅之神,一切都還來得及啊!”
空白神位之下,身形已經呈現出透明狀態的鳳嫘眼神溫柔地看著原本屬於君老頭所在的地方,聽到齊風的話,她轉過頭來,臉上是一股解脫了的笑容:“小風,我問你,若換做你是我,你還願意繼續活在這世界上麼?”
齊風聞言一窒,隨後明白,今日恐怕他是沒有辦法勸說這位嫘姨回心轉意了。
鳳嫘轉過頭去,繼續癡癡地望著那空白的神位:“小風,嫘姨真的很謝謝你,今日嫘姨原本以為,即使拚盡了這殘軀,也奈何不了那混天魔祖了,當看到你不顧危險出來的時候,嫘姨簡直想把你這個衝動的家夥先一步碎屍萬段,但嫘姨萬萬沒想到,你竟然幫助嫘姨完成了最後的心願……”
齊風的聲音很是低落:“嫘姨,君老待我恩重如山,這些都是我應該為他做的,其實我想對君老來說,他更願意看到您活下去……”
鳳嫘輕輕搖了搖頭:“小風,你不用再勸了,這麼多年,我已經活得夠累了,現在,就讓我能夠輕鬆一下吧……”
齊風沉默了下去,此時所有的語言都已經是無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鳳嫘靜靜地度過這段最後的時光。
這時候,鳳嫘卻是突然轉過來:“對了,小風,在最後,我還有些事情要對你囑托。”
齊風連忙說道:“嫘姨請講,無論何事,我一定全力為嫘姨完成。”
鳳嫘歎了口氣:“其實我要說的,是和你的妻子有關,準確的說,是和天女一族的存在,以及你的仙房這之間的關係。”
齊風一怔,此時慕小燦還躺在仙房的床上,雖然他已經點亮了七星聚魄燈,但慕小燦已經死去多年,想要讓七魄重聚,所花費的時間和鳳嫘之前說過的似乎不大一樣,好像要漫長得多。
雖然他也問過鳳嫘,看起來鳳嫘像是知道什麼的樣子,但隻是告訴他放心,讓齊風也隻能耐心等待。
鳳嫘看了齊風一眼:“其實這件事情,我並不打算告訴你的,雖然阿過選擇了你,可是你未來究竟能夠走到怎樣的地步,嫘姨心中並不清楚,有些事情貿然對你說了,可能反而會影響你的道心和進境,對你有益無害,然而今日你的表現,讓嫘姨對你刮目相看,相信你就算知道了這些,對你的道心也不會造成影響,反而能夠讓你提早準備一些事情。”
齊風預感鳳嫘接下來要說的可能是相當了不得的大事,當下也收起各種哀痛的心懷,仔細聽著鳳嫘講述。
鳳嫘問道:“小風,你的妻子可曾對你說過,天女一族一族存在的意義?”
齊風突然想起了當年他和慕小燦攜手飛升的時候,慕小燦與他論道之時隱隱約約透露出的那些信息,不過太過模糊,他也想不明白其中深意,當下搖頭道:“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