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夢澤右手一翻,一張黑網現了出來,內中有一頭青鳥元嬰正在不斷掙紮:“這個嘛,可就要靠它了!”
……
仙塵門中。
張鬆怒的洞府之中,張望溪一行人等正如喪考妣地跪在張鬆怒這名元嬰巔峰大修士麵前,個個麵如死灰。張鬆怒旁邊還坐著冰長老等幾名元嬰巔峰修士,此刻臉色也是難看之極。
良久之後,閉目養神的張鬆怒睜開了眼睛,看著下麵跪著的一幹人等,淡淡說道:“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
張望溪滿頭大汗:“是祖孫不該心懷怨恨,去找那齊風的麻煩,是祖孫錯了!對了,祖孫萬不該招惹那元魔宗之人,以至於落下了把柄!”
張鬆怒失望地看了看自己這不知道隔了多少輩的後人,此子天資聰穎,悟性也高,又有玄級上品靈根,更是在自己的操作下得以使用極品聚靈地打通三十六道天地之橋,各種資源寶物使了不計其數,最終丹成三品,然而竟然連眼前這點小事也想不通,真是令人失望。
搖了搖頭,張鬆怒對下邊跪著的這一群晚輩訓斥道:“你們最大的錯,在於你們的心性不足!首先,當初你們與那齊風的恩怨暴露之後,就應當適可而止,及時收手,將此事交由長輩處理,徐徐圖之,可你們卻以為自己乃是天之驕子,看不起對方是無名小卒,試圖采取強硬手段,你們這是大派弟子的風範嗎?簡直連強盜都不如!”
“其次,你們根本就沒有摸清楚對手的底細,就這麼在一激之下跟著他上了演武場,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打得大敗虧輸,連東山再起的機會有沒有!”
“再者,就算那齊風絕了你的路,但他既然已經走了,從此以後恐怕再也沒有交集之日,你們卻又為了這口氣忍不下去,非要做出將他置之死地的多餘事情,弄得現在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你們最愚蠢的,就是自以為聰明無雙,把人家元魔宗第二少宗當做傻子一般,還想著施展什麼借刀殺人,自己黃雀在後的計策,誰知道被對方反過來將計就計,用我們這一方的元嬰修士的性命拿去當他競爭第一少宗的踏腳石!”
這張鬆怒在仙塵門中被稱作怒長老,雖然平日裏這位元嬰巔峰修士因為身份緣故喜怒不形於色,然而一發起怒來卻是須發皆張,甚至有中天地變色的壓抑。
下麵跪著的一幹金丹個個都是瑟瑟發抖,膽顫心驚,那最不堪的唐驕雪甚至被嚇得哭了起來,簡直丟盡了修行中人的臉麵。
一旁唐驕雪的祖輩冰長老幹咳一聲,饒是他這人平時頗為護短,此時也對這群不成器的小輩惱怒之極,然而現在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冰長老對張鬆怒說道:“怒兄,這些小輩可以日後慢慢懲治,然而現在我們折損了六名元嬰,其中還有三個元嬰後期,這已經是傷筋動骨的事情了,雖然我們在第一時間裏便壓下了門中看守命牌之處的報告,但畢竟隻能隱瞞一時,接下來應該如何是好?”
其餘幾名元嬰巔峰修士也是點頭,雖然他們在仙塵門中乃是一等一的人物,就連掌門也要給他們幾分麵子,然而上麵可是有化神老祖的存在,這次他們吃了這麼大的一個狠虧,還是因為那齊風而起,若是郗元子老祖追究下來,他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張鬆怒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緩緩說道:“此事,我心中早已有了盤算。”
一幹人皆是大喜,冰長老忍不住問道:“怒兄心中有何定計,可否說出來讓我等參詳?”
張鬆怒正要說話,忽然臉色一怔,而下方跪著弟子中,南宮無錯也是同時臉色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