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驕雪見到齊風拿出來的千鈞令,眼神火熱,高聲叫道:“就是它!告訴你,你最好乖乖交出來,免得多吃苦頭!”說罷,唐驕雪又對著其餘幾人說道,“你們還杵在哪兒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圍住這小子,不要讓他跑了!”
聽到唐驕雪的話,其餘幾人除了張望溪之外都是連忙圍了上來,隱隱從四方堵住了齊風的去路。
齊風冷冷地看著這幾人,突然笑了一聲:“原來,你們這幾個家夥這些日子來做出這麼一副巴結討好的樣子,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啊。”
這番話說出來,麵前的唐驕雪簡直是被氣得七竅生煙,這段時間裏要她對齊風小意逢迎,本來就是不爽至極,眼下齊風竟然敢毫不猶豫地指出來,讓她覺得心頭一股邪火升騰,當下指著齊風的鼻子說道: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賤種,竟然還敢給臉不要臉!我數到三,你若是不將千鈞令交出來,我就拿你當作那個破村子的低賤凡人一般打殺了,你就算死了也沒人給你申冤!”
後麵的張望溪心中惱怒之極,這唐驕雪如此做派,真是愚蠢之極,除了把事情推向極端之外,根本沒有其他好處,當年若不是她肆意妄為,非要找到那個什麼破靈獸不可,後麵也不會惹出這一大堆麻煩事情來。
然而即便這樣,那唐驕雪的家祖畢竟是門中老牌元嬰巔峰修士,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在下一代的掌教之爭上是說得起話的人物,因此不管這唐驕雪如何驕橫,他在登上掌教真人的寶座之前,還是必須籠絡住對方才是。
一念至此,張望溪長歎一聲,身形一閃,擋在了齊風和唐驕雪的麵前,對齊風施了一禮:“齊師弟,唐師妹說話不大中聽,還望你勿要怪罪。當年之事的確是我等幾人的錯,也因為如此,我等被罰去麵壁思過兩百年,後來又被派去玄海加入征戰,又在玄海清剿海族餘孽百年時光,立下如此功勞之後,才得以了贖當年之過。”
“不瞞齊師弟,我等幾人的確是為了齊師弟手中的千鈞令而來,此物於我等事關重大,若是齊師弟能夠將此物交還,在下感激不盡。若齊師弟有什麼要求,也大可向我提得,隻要是我能夠做得到的,必然都會全力滿足。”
齊風曬笑一聲:“交還?看起來這位張道友卻是把這個令牌當作自己的東西來看待了,當年將這石牌贈送給我的那位前輩,怎麼沒有向齊某提及過這是張道友的物品?”
饒是張望溪頗有氣度,也被齊風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話諷刺得麵紅耳赤,他後麵的唐驕雪卻是忍不住說道:“張師兄,你和這小賊廢什麼話,今天他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張望溪猛然回頭,語氣嚴厲地對著唐驕雪說道:“唐師妹!你忘了當日為兄所說過的話了麼!”
唐驕雪被張望溪一喝,才想起掌門早就吩咐過此事必須用懷柔方式,要對方自願才可。自己等人要是施展強硬手段,即使奪得了千鈞令,恐怕也會被收去給其他人使用,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還要為他人作嫁衣。
然而,唐驕雪卻絲毫沒有自己將事情搞砸的覺悟,而是覺得都是眼前這個齊風的錯,一雙眼神透出狠毒之色看著齊風,簡直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小子碎屍萬段。
張望溪又回過頭來,準備對齊風溫言相勸,誰知道齊風卻不等他說話,朗笑一聲:“要我把這個東西給你們,我突然也覺得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