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青年四人如蒙大赦,大口喘著粗氣,齊風冷冷問道:“你們的師父,就是這麼藏頭露尾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瘦削青年一邊喘息,一邊笑道:“齊師叔何必逞口舌之快,眼下朱師叔在我等手中,若是齊師叔不在乎朱師叔的安危,那師父他老人家是否出現,其實也並無緊要。但若是齊師叔在乎朱師叔的安慰,那麼師父他老人家,則更是沒有出現的必要了!”
齊風眼光大寒,死死地盯著這瘦削青年,然後一語不發,轉身就走。
瘦削青年見狀,急忙喊道:“齊師叔,難道你就想這麼對朱師叔不管不問了嗎?”
齊風不為所動,步伐越走越快,眼見身形就要消失在道路盡頭,瘦削青年臉上浮現出焦急之色,忽然咬了咬牙,拔出一把長劍,來到囚籠旁邊:“齊師叔,既然你不在乎朱師叔是否受到傷害,那麼,弟子現在便砍下朱師叔的一隻手來!等齊師叔回到門派之後,弟子再每日送上朱師叔的一手一腳,直到朱師叔無法支撐為止!”
說罷,這名瘦削青年舉起長劍,就是望著囚籠之中的慕小燦砍去!
正當那長劍將要砍到慕小燦身上的時候,一根黝黑長棍以迅若奔雷之勢破空而來,瞬間將這柄長劍擊成兩截!
瘦削青年不怒反喜,笑眯眯地將手中斷劍一拋,好整以暇地對著齊風說道:“齊師叔果然是做了正確的選擇,這樣朱師叔自然可以安然無恙了。其實齊師叔大可不必在我等麵前做出這份姿態,若齊師叔真的不在乎朱師叔的安危,又何必以身犯險來到此處?況且剛才,想必齊師叔對弟子是相當記恨才對,在這等情景下,齊師叔都沒有直接對弟子出手,而隻是打斷了弟子手中的長劍,嘖嘖,朱師叔可真是好福氣啊,竟然有齊師叔這般癡情的人為她如此著想,真是令人羨慕不已呢。”
齊風緩緩從原路走了回來,聲音如同凜冬的寒冰一般:“你們想做什麼?”
瘦削青年哈哈一笑:“這個嘛,自然是要做一些讓齊師叔配合的事情了。”說著,瘦削青年右手一翻,一柄閃耀著藍色光華的長劍拿在手中,“這柄水霧劍乃是家師特意為了此行賜下的中品靈器,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被齊師叔打斷的了,若是此劍朝著朱師叔砍了下去,那麼後果不消我說,想來齊師叔也自然清楚,現在,還請齊師叔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動,我這幾位師弟,自然會好好地對待齊師叔的。”
齊風雙手背負身後,站在原地,雙眼落在囚籠中的慕小燦身上,半分也不離開。
他沒有去叫仙房裏的君老頭,他知道,君老頭是不會管他在修行路上遇到的具體困難的,最多也就是事先提醒而已,而且以君老頭的狀態,恐怕是想管也管不了。
至於黑仔豬,在目前慕小燦不知被何種方法困起來的情景下,即使出現,也是毫無意義。對方既然隻派了這麼幾個練氣弟子前來,那就證明,對方根本不怕自己把慕小燦搶回去。除非自己是真的不在乎慕小燦的生死,否則做這一切根本毫無意義。
齊風很想如同當時仰飛英用魏小靈逼迫自己的時候一樣,向對方說出魚死網破的話來。但是臨到此時,齊風卻突然發現一件事情。
自己居然,說不出口!
齊風默默地看著囚籠中躺著昏迷不醒的慕小燦,心中竟然莫名地感到一絲疼痛。
瘦削青年看到齊風沉默的樣子,對著剩下的三人使了個眼色。
那三名練氣弟子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慢慢地朝著齊風走了過來。
齊風的眼神從慕小燦身上轉過來,冷冷地看著這三名練氣弟子。
這三名練氣弟子頓時嚇得不敢上前,麵麵相覷,後麵的瘦削青年皺眉喊道:“你們怕什麼!他現在不敢動!還不快給我上去!”
聽得此言,一名練氣弟子吞了口唾沫,鼓起勇氣地朝著齊風走了幾步,然後伸出帶著顫抖的雙手,“刷”地一下,撕下了齊風身上穿著的衣衫!
精赤的上半身露出,齊風依舊是不為所動。
見得此景,那名練氣弟子又是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把閃耀著光滑的靈氣小刀,看了看齊風,然後往著齊風的胸膛上飛速一劃,鮮血止不住地從傷口處奔湧而出!
齊風依然,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