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柳詩詩時,雲錦毓神情淡漠,和之前時常溫笑的雲錦毓判若兩人。柳詩詩看著心驚,心中也陣陣發寒,隻覺得周身冰冷,沒有了容身之處。

“阿毓你回來了。”柳詩詩強顏歡笑。

雲錦毓看了她一眼,點頭:“嗯。給他安排個房間。”眼神撇向崇笙,示意柳詩詩。

柳詩詩一愣,忙應著下去安排。雲錦毓既然沒有安排管家去,自然說明了崇笙是自己人,讓柳詩詩心中有了分寸。

深夜。

雲錦毓推開崇笙的房間,輕輕的關門。走到床邊,找到崇笙旁邊的一個位置就躺了下去,不一會就睡著了。

灰色的瞳孔在黑夜中睜開,將睡著的人摟在懷裏。眼眸壓抑著深情,唇角微勾。雲錦毓終於開始依賴他了……

此刻熟睡的人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定會跳起來破開大罵。雲錦毓在雲家時刻被監視著,自己要和柳詩詩同屋,可是柳詩詩變了心思,雲錦毓自然不會再跟她同床。在房裏坐到深夜偷偷的摸到隔壁崇笙的屋裏,隻是為了能睡個好覺罷了。

崇笙醒來的時候,雲錦毓還在睡。將自己的手挪開,規規矩矩的躺倒一邊裝睡,半個小時後雲錦毓幽幽醒來,睜開就看見某人一臉粉色的傷痕,有點心疼,也有點奇怪。

明明可以用手術恢複的,為什麼他要頂著這張臉?

“早。”低沉的聲音酥的令人全身發麻。讓雲錦毓想起,就是在這樣帶著蠱惑的聲音裏,自己同意讓崇笙跟在自己身邊,聽自己差遣。

崇笙的一切舉動都讓人懷疑,可雲錦毓讓林雲去查崇笙的時候,卻怎麼也查不到這個人。黑白兩道都沒有這個人的痕跡,更沒有聽說,雲錦毓甚至大膽的猜想這個人是不是卑厚禮,也許他沒死。可是卑厚禮確實死了,他的戶籍檔案全部注銷死亡,雲錦毓才放棄了追查,可心裏對這個人始終抱著戒心。

畢竟,會被人追殺的人,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早。”雲錦毓做起身:“這段時間,我都會睡在你這裏。”

唇角微揚,眼眸帶笑:“樂意之至。”崇笙下床到衛生間洗漱。

雲錦毓溜回自己的房間,遇上了眼眶紅腫的柳詩詩,雲錦毓朝她點點頭徑直回房間洗漱。柳詩詩看著雲錦毓的身影,眼眸中閃過一抹怨懟。

穿西裝打領帶這些本來都是由自主柳詩詩動手的一切,全部都換成了崇笙代勞。崇笙成了雲錦毓臨時的貼身管家,到哪都跟隨著。

雲錦毓的病假結束,又開始早晚都要向祖父問安的日子。

祖父正著和伯公喝茶,這雲家大院,也隻有這兩個老人家會湊在一起喝茶兩天,小叔公從來就沒有碰過茶道。

“祖父。孫兒身體大好,來給您問安了。”

“……”雲守德卻似沒有聽見一般,任由雲錦毓在一旁尷尬的站著。雲錦毓不知為何,忙討好的給其捏肩,一邊問道:“爺爺,可是孫兒惹你生氣了?你說,孫兒一定知錯必改。”

“哼!”老頭子拍來雲錦毓的手,不想原諒雲錦毓。

“……”這是鬧哪樣?雲錦毓挑眉看向對麵坐的大伯公,不明白這老頭究竟犯什麼抽。

雲守業開懷大笑道:“你爺爺啊,是想看曾孫想的要命,可是你卻總不帶來給他看,他能不生氣麼。”

“爺爺,不是我不帶,隻是我想等爺爺生日的時候帶來給你一個驚喜,我記得一個月後就是爺爺的八十壽誕了。不過,現在這個驚喜沒了!”雲錦毓聳了聳肩,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