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欺負小孩子是多麼的上癮之後，林小玉最終還是無法違背內心良心的譴責，她借口回去休息離開了，趙舞一個人頗有趣味的逗弄智商接近零的李天華，李天華一會兒大哭，一會兒咧嘴笑。
“沒意思，你就不能換個表情，除了哭和笑，你就什麼不會了。你這樣的人怎麼會那麼邪惡，欺負林姐，欺負我，還想欺負喀秋莎姐姐，現在的你比以前可愛多了，小時候的你也是這個樣子吧，你要是有你小時候一般的性格，那你就可愛多了，說不定還可以做朋友。你說是不是？笑一個？”趙舞拿著果汁逗弄道。
李天華果然上當，他咧嘴笑了，朝著果汁伸手：“我要喝！”
“那你自家拿。”
李天華果然要起來，剛做起來，哎呀一聲，痛得他又躺下去，趙舞歎息道：“就知道你不行。”
“你不行”好像一個巨大的炸藥桶，孩子般的李天華突然變得不同，他氣勢洶洶地說：“給我!”
李天華的記憶裏有很多禁忌的故事，是他不願意提起，想起的，就比如曾經被一群小孩子打趴下，然後說“你不行”“你就算你孬種”，後來那群罵他揍他的孩子被他和刺頭揍了個半死，那家人知道李天華的來曆也沒有敢追究。這件事這麼了了，李天華卻記憶猶新，第一次以為自己了不得，牛氣衝天，卻被同齡人，一把摁在了地上，很恥辱，很難過……
趙舞嚇得後退，莫非他恢複智商了？
“你想幹什麼？”趙舞問了一句。
李天華深處的一條胳膊忽然耷拉下來，李天華又變回了孩子，他嘟囔著：“我要喝，給我喝，你欺負我，不能欺負我，要給我喝。”
“你是馬桶麼，那麼愛喝。”
趙舞隨便爆了粗口，對著這個家夥，怎麼就是那麼粗暴呢？
心裏明白原因，就是恨這個家夥，他應該得到一些懲罰，反倒沒有。
說到馬桶，似乎刺激了某個人的身體器官。
李天華忽然臉色難看地咬死，他死死地咬住嘴唇，臉也很紅，似乎不如此，就會有泄露的危險。
“又怎麼了？”趙舞過來查看。
“我要尿尿。”李天華求助地看著趙舞道。
趙舞臉唰地一下紅了，他怎麼能提出這種要求。
“無賴，流氓，不理你了。”趙舞心情難以平複地跑出去，身後李天華還哭著要“尿尿”。
“他竟然耍流氓，他是男的，怎麼能在女的麵前要尿尿。”
平靜了一會兒，李天華在屋子裏喊了幾十句要尿尿了，看來是真的憋著了，諾又不在家，林姐更不會和照顧他，隻能自己來了，如果他說假話不是要上廁所，她就要揍他。
趙舞給自己壯膽，這種私密的事情，上廁所，她怎麼做得出來？
心裏別扭得很，還是手裏提著點滴，架起了李天華。李天華沒受傷的胳膊摟著趙舞，他手不知道怎麼就耷拉在趙舞胸口，那手剛剛出擊道趙舞的胸口，趙舞就大喊一句流氓，一腳踩在他的腳上，他突然慘叫外加大哭。
趙舞威脅他如果再哭就不給果汁和，不哭回來給果汁，這壞蛋果然聽話，忽悠智商低的壞蛋真的是很愉快的事情。趙舞讓李天華的胳膊和手安穩一些，兩個人緩慢地到了廁所門口。
這裏每層樓都有一個廁所，而不是一個房間單獨一個廁所和洗手間。
李天華憋得不輕，咬著牙，似乎隨時他都會釋放出來，趙舞倒是願意看他出醜，可是他那無辜的眼神，還是讓趙舞下不了手，她趙舞不是那種欺負小孩子的人。
該怎麼讓他尿尿呢？趙舞企圖思索一個好的方案。
“尿尿。”李天華又十分悲情地說。
“那好，你進去吧。我在後麵靠著你。”
趙舞把他扶進廁所，打開了馬桶的蓋子，而後她靠在後麵，讓李天華倚著他，這樣應該可以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