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傳來刺頭的聲音,阿福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雖然事實如此,這個家夥從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在刺頭看來,那是有損於麵子的事情,甚至主動電話是帶著低頭的意味,這次刺頭來電,阿福覺得事情不簡單,刺頭突破常規,開頭就在電話裏說著一些尖刻的話,說阿福如何如何不好過,是不是被少爺批評,阿福懷疑身邊是不是有刺頭的人,不過不太可能,少爺的批評,也隻有他和少爺知道,沒有第三者,那麼刺頭就有可能是猜測的了。他從何猜測而來,阿福有了一個猜測,刺頭得到了趙舞的消息,趙舞找不到了,刺頭斷定自己會被批評。

“你的廢話還真多呢,為了你的麵子,非得做足諷刺不可。”

“嗯,還是你了解我,我特別不願意跟你童話,你死板有沒有趣味,不是美女管家,還一個勁兒地裝深沉。”

“有什麼不直接說,還是為了讓你的心情更舒適一些,你在發泄麼?在向我發泄情緒?”

刺頭笑道:“嗯,你聽出來了。我今天隻是告訴你一個消息。”

阿福見他賣關子就不說話,反正他要說總會說的。

“哎呀,真不配合。我要告訴你的是,趙舞和林小玉的逃走的那輛車子進了斯坦福路那邊的河流裏了,那是密西比河的分支,你知道那水應該有多麼湍急吧?”

阿福道:“那有怎樣?”

他猜到刺頭後麵還有話說。

“那兩車上也有你的小情人,喀秋莎。”刺頭嘿嘿笑道,很高興。

刺頭幸災樂禍的笑聲,令人覺得惡心,阿福甚至想得到他此刻的樣子,李天華出事,刺頭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接著打擊別人愉悅和放鬆自己,真是惡趣味。

“她不是我的小情人,是我們莊園的仆人。”阿福糾正道。

他的心裏湧起了波浪,喀秋莎,她也在車上……阿福的拳頭鑽進,青筋暴起,怎麼會出現這種結果。

“哦,對了還有我們的少爺,也在車上。”刺頭補充一句。

阿福呼吸快速了一些,刺頭聽到阿福那短促的呼吸,笑道:“我告訴你的就這些,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阿福掛掉電話,頭很暈,坐下來揉揉太陽穴,閉上眼睛就是喀秋莎的影子,喀秋莎不在了麼,阿福很難相信這個事實,她曾經還在這個房間裏閑逛,偶爾拿出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唉……阿福強製性的調動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李天華,他死了,阿福為什麼不見悲哀?

如果李天華死了,那兩家的冤仇就大了,李家隻有這麼一個繼承人,因為毛家的緣故,而消失不見,甚至死去了。

這件事真複雜。

阿福在傑拉德房間裏坐著,傑拉德從床上起來,他這兩天睡眠不好,尤其是今天,特別累,昨天去了老宅,回來後,傑拉德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說吧什麼事。”

阿福想了想,刺頭傳過來的事情,一起說出來恐怕少爺會接受不了,還是一步步來比較哈,他這時候很同情傑拉德,甚至為傑拉德痛心,如果趙舞死了,他阿福的認為威脅毛家的一個禍根就沒有了,可是傑拉德感情上過得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