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息道。
一個小女孩一副老人的樣子，傑拉德撫摸著，小蝶就是她的妹妹，他一直這麼想的。
“你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讓我去你，然後你生孩子，在我身邊養孩子每天去宴席和我跳西方舞蹈，喝西方酒？”
小蝶縮縮頭：“那麼麻煩，還是算了，我早就想明白了，其實我就是想你了，小時候那個事情，我就暫時放起來，我還是覺得你做我哥哥最好。”
“我本來就是你哥哥。”傑拉德笑道。
“那再讓我抱抱，阿徹哥。”小蝶鑽進傑拉德懷裏。
傑拉德抱著小蝶，小蝶似乎睡著了似的，不一會兒門裏跑出一個壯實的阿姨，穿著幾十年前那種老仆人才穿的衣服，這衣服鮮亮，這阿姨有五十多歲了，個頭高大，將近一米七，在老宅裏屬於母老虎似的人物，哪個下人見了都得恭恭敬敬，這就是小蝶嘴裏的大媽。
也是傑拉德的大媽，小時候經常被她看著：“大媽。”
傑拉德親切的聲音，讓大媽從老司機的身上扭轉過來，傑拉德看著老司機歎息一聲，這個老家夥和大媽明明有點曖昧，都單身六年了，還不表明心跡麼？
“阿徹少爺，阿徹少爺！”這大媽跑過來抓著傑拉德的胳膊，眼淚就掉下來了，傑拉德懷裏的小蝶一臉睡意地抬起頭來，剛才果然是睡著了，真是貪睡啊。小蝶不明白是誰把她從美夢中驚醒，剛才被他抱著好舒服好舒服。
“大媽，看您，又哭了。”傑拉德替他摸著眼淚。
大媽頭發已經開始變白了，她的皮膚卻保養的很好，其實看起來就是四十歲的樣子。
“我都兩年沒看到少爺了，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回家，少爺來了一次我都沒見著，後悔死我了。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大媽念叨著。
傑拉德眼角也有些濕潤母親沒了，大媽就相當於半個母親似的，小時候也沒少挨過大媽的訓斥母親不在，就大媽看著他，在老宅裏帶了三十年了，曾經結過婚，後來男的跑了，留下一個孩子，孩子長大回國去了，大媽一個人在這裏。老司機曾經和老大媽就有點不明不白的關係，有人說老司機醉酒的時候和大媽在一起那個過，不過誰都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
“你個老不死的，怎麼？裝著沒看見我，以為我死了吧？”大媽忽然轉過身來大罵道。
大媽的聲音可以傳到很遠的地方，李春家也就是小蝶的家，在這附近，那二層的小建築上，一個人聽到那大媽的叫罵，咳嗽兩聲：“老不死的，回來了，這下大媽不會讓你跑咯。”
李春穿著一身長袍，四十歲的教書先生一樣的人。
他躺在木椅上，旁邊一個小桌子，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外麵的風光。
老司機苦笑著轉過身來：“我這不是避嫌嘛。”
“避什麼嫌，一臉兩頭躲著我，我去你家，你也不開門，我就那麼可怕麼，我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這麼一個老不死的……”大媽說著就哭了，哭了，也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小蝶大笑道：“老不死的，快點抱著大媽，大媽都向你表白了，你不知道大媽每晚上做夢都叫你的名字，你躲了三年，再躲就說不過去了。”
老司機也有說不出的苦衷，孩子在拉加斯獨立更生，生活一般，他的大多數收入都給孩子了，平時傑拉德的事情忙，很多時候都是他給傑拉德開車，哪有那麼多時間呐。
“老不死的，你可不能辜負這良辰美景啊。”傑拉德開玩笑道，也趁著這個時候給推動一把。
老司機一歎息，像是下來某個決心，就過來兩手扶著大媽的肩膀，還沒說話，大媽感到她過來就撲進懷裏來。
小蝶在傑拉德懷裏縮起身子來，兩隻眼睛看著如此勇猛的大媽。
事情發展地可真突然，老司機老宅裏的老不死的，這一天就喜結善緣，大媽和老不死的長袍結束，傑拉德感歎，這以後，該給老司機減減擔子了。
大媽鬧完了，心情愉快，看到傑拉德那喜慶的眼神，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她問道：“少爺這次來，您是不是找誰？”
傑拉德想起來這裏的 事情來，點頭道：“是，我找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