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疲勞的神色,縱然強行擺出精力旺盛的樣子也躲不過傑拉德的眼睛。

阿福先問候傑拉德,而後問了傑拉德有關今晚獨自出去的事情。

他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傑拉德是家族繼承人,是很多人的眼中釘,獨自出行,風險太大。

“阿徹少爺,您再這樣下去,我可能要稟報大老爺了。”

他提到了大老爺,家族至高無上的人。

那是傑拉德的爺爺。

一位徹徹底底的東方人,正因為如此,在許多事情的規矩上都帶著東方的影子,比如管家,比如許多管理職位上,都是東方人帶頭,極少看到是西方人在這裏擔任要職。最明顯的是經常演出的吳龍女們,這座境外的賭城拉加斯,是屬於西方文化的覆蓋範圍,當年他定下規矩,領舞統統有東方人擔任,至今一直延續這個規矩。

“如果你想要去談,我跟你一起去,作為家族繼承人,總是再帶商場上,根本曆練不出比父親和爺爺更厲害的能力。”

“如果阿徹少爺想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完全可以讓自己人保護著出去曆練。外麵太險惡,少爺根本猜測不到到底有多少隻眼睛盯著你。”

“如果總是有人跟著,那叫什麼曆練。我已經成人,基本接手了所有的家族事業。我必須給自己更多單獨磨練的機會,父親還有爺爺都是這樣磨練出來的,而不是被你們的人陪著磨練出來的。”

兩個人觀點不一致,阿福看著阿徹,感受到阿徹又勃發的叛逆之心。

他要將這個危險的狀態壓抑下去。

“您忘記了,您的父親。就是單獨曆練,才出了問題。我不希望您也出了這種事情。”

那個令傑拉德難忘的男人,他一直追尋的北影。

被阿福這麼一說,他怒氣上湧。

少有地拍著桌子站起來:“我父親死了,不是因為他曆練不夠,而是因為他為情所惑!沒有他就沒有我,可以說他是為了保護我才最終死去的,而不是因為自保能力不夠。”

阿福語氣不變:“保護身邊的人也是一種曆練。我不讚成少爺單獨出去,以後少爺還是少擅自做主為妙,不然我很難給大老爺交代。”

“你出去吧,讓我自己想想。”

阿福退去了,歎道這種話題,阿福的答案總不能讓傑拉德滿意。

他做了下來,記起父親是個痛苦的事情,追尋他也是艱難的,他是難得一見的奇才。

拉開抽屜,裏麵放著一張鑲好了的照片,外麵的木質鏡框很老舊了,並不華麗,裏麵有一張黑白色的照片,是一個外國女人,這是傑拉德的母親。

一個溫柔,堅強而賢惠的女人。

“您說我的想法是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