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嗎,我怎麼不知道?”雲之韻吃驚地看了薛天墨一眼。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薛天墨勾起唇角笑笑。
車在雲之韻小公寓所在的小區停下,已經好幾天了,卻還是引得小區裏的人紛紛側目,畢竟像這樣的老式小區裏,這樣拉風的車還真是不多見的。
雲之韻看著後座上兩個鼓鼓囊囊的大袋子有些犯愁,冰箱裏本來就有很多東西了,這些顯然是塞不下的。
“走吧,還發什麼呆呢!”
雲之韻從來不知道原來薛天墨不僅是會做飯,而且廚藝當真是不錯。
看著雲之韻崇拜又半絲驚喜地看著自己的樣子,薛天墨心中頗為得意,放下盛了酸梅小排的盤子,輕敲一下雲之韻的腦袋,“要不要獎勵一下你全能的老公?”
雲之韻捂著頭瞪了薛天墨一眼剛欲離開,就被那人用強健有力的臂膀撈了回來,“快點獎勵我一下!”他壞笑著將放在雲之韻纖腰上的手緊了緊。
這樣曖昧的語氣和動作,惹得雲之韻又一次臉紅了起來。
看著自己的妻子這樣容易害羞,薛天墨心中滿滿的保護欲,垂頭將唇輕輕附上雲之韻那飽滿的額頭,“走吧,吃飯去,餓瘦了我又該心疼了。”說著便牽著雲之韻走到了飯桌上。
“哎哎你別給我加菜了,我吃不完了。”雲之韻看著自己碗中已經完完全全凸了出去的菜,連忙放下筷子去攔薛天墨筷子上那正要伸向自己碗中的雞翅。誰知他竟拐個彎放在自己嘴前,“諾,張嘴!”
雲之韻無奈一笑,隻好乖乖張了嘴。
“好吃嗎?”薛天墨看著雲之韻,眼中有些孩子氣的期待。
“嗯嗯嗯,特別好吃!”雲之韻連連點頭,真沒想到薛天墨的廚藝竟這樣好。隻是她難以理解天墨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的,因為在她的記憶裏他身邊是不會缺少照顧他的人才對。
“天墨,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做菜?”雲之韻禁不住內心的好奇。
薛天墨卻顯然是一愣,隨即便笑了,“以後再告訴你,你先說說剛剛媽媽給你打電話幹嘛,是不是為了今天股東大會上的事?”
雲之韻聽聞便垂眸了,臉上顯出失落一般的表情,其實她雖然拒絕了柳心儀回家這件事,但她內心還是很擔心的,她怕雲天翼會因為這件事而遷怒於媽媽。
“她沒說,隻是說想讓我回家吃飯。”半晌,雲之韻低聲回應。
“你想回家嗎?”薛天墨抬手握住雲之韻的手問道。
雲之韻搖了搖頭,卻又抬起頭來,“可是我害怕,我怕媽媽……”
還不等雲之韻說完,薛天墨就開口了,“那我陪你回家,我們一起去看看媽媽好不好?”
雲之韻愣了愣,“可是你公司……”
“公司能有你重要嗎?”薛天墨安慰地握了握雲之韻的手,“好了別擔心了,快吃飯,吃完飯打電話給媽媽就說明天我們就回家看她。”
雲之韻聽聞,心中劃過一絲溫暖,點了點頭,便埋頭吃飯了。
飯畢,在薛天墨的堅持下,雲之韻被推出廚房給柳心儀回電話。
幾番猶豫,雲之韻還是撥通了那個早已爛記於心的號碼,“喂,媽媽?”
“韻韻,”沒響幾聲,電話便通了。
“媽媽,明天下午我跟天墨回家。”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深深的歎息,雲之韻不想聽到柳心儀其他的話,說了一聲早點休息就將電話掛了。
其實雲之韻一直不知道該用何種態度去對待自己的母親,她的性格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是一個柔軟到極致的南方女子,甚至柔軟的有些太過怯懦。
她從不期盼這樣的媽媽能夠保護自己,因為她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可是柳心儀她卻連她自己都難以照顧好,如果說在柳心儀改嫁給雲天翼之後雲之韻所經曆的那些,足以讓她對媽媽生出濃濃的失望與恨意的話,那麼柳心儀的懦弱就又像是一把去皮的鋒利水果刀,就像是削果皮那樣將雲之韻心中對她的芥蒂一點點地刮掉,毫不留情!
她知道柳心儀對她是有感情的,可是就因為清楚這一點,才越發地讓她難以麵對這一切,其實有時候真正殘忍地並不是拒絕並不是冷臉地傷害,而是一邊傷害,一邊安撫,因為這樣甚至讓受傷害的人連恨,都不知道該去恨誰。
雲之韻放下手機,走到廚房門口,薛天墨正背對著她洗碗,襯衫的袖子被挽在手臂上方,動作有些笨拙,雲之韻紅了眼眶,走過去從身後抱住薛天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