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夜深人靜,雲之韻開門的聲音很小,關門的動作很輕。
在玄關處換下腳上的鞋子,換上了一雙家居拖鞋,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放在臂彎中,就輕手輕腳的往臥室走過去。
在離客廳沙發幾米遠的地方,雲之韻隱約看見有一個人影坐在那裏,雲之韻不由自主地聽了下來,站在原地仔細的看了看沙發上的身影。
和薛天墨在一起這麼長時間,薛天墨的身影其實早早地就已經印刻進了雲之韻的心底。沙發上的身影對雲之韻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她想裝作不認識都不可能。
“你回來了。”薛天墨略有點疲憊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客廳裏麵的燈在一瞬間全都亮了起來,刺眼的燈泡照的人都快睜不開眼睛,雲之韻避開照射過來的燈光,眯著眼睛,慢慢適應黑暗裏麵忽然出現的亮光。
薛天墨的聲音十分的平靜,聽不出他現在的情緒是什麼樣子的,但是雲之韻能夠感覺得到,薛天墨現在的心情十分的不好,甚至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今天路上有點堵車。”在這種的情況下,雲之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下意識的說出一個理由。她這麼晚回家的理由。
薛天墨冷嘲說道:“是嗎,這車堵得真的是夠久的。”
雲之韻啞口無言,她真的是堵了很長時間,不過她也花了很長時間在雲家和雲離說話。在薛天墨的麵前,她說不出什麼解釋的話,她總是覺得不管她說什麼,薛天墨都能看穿她的心思,這讓她無處遁形。
或許她真的很不適合和薛天墨繼續生活下去吧,自從他們在一起以後就沒有遇見過什麼舒心的事情。
雲之韻不是那種喜歡迷信的人,在這個時候,雲之韻還是忍不住地在心裏麵想她和薛天墨是不是天生命裏麵犯克,不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總是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還有各種各樣的誤會。
這樣的生活她有點累了,若是讓她一輩子都這樣生活的話,雲之韻現在光想想就覺得沒有辦法接受。
也許雲離說的對,她真的應該和薛天墨離婚了,他們才和好沒有多長時間,就陷入了薛天墨企劃案被偷走的陷阱裏麵。
明明不是雲之韻做的事情,雲之韻卻變成了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在所有的證據麵前,雲之韻就算有三張嘴都說不清楚,而且薛天墨還在懷疑她企劃案是她偷得,光這一點就已經讓雲之韻感覺到十分的心寒。
雲之韻覺得,她還是和薛天墨分開比較好,隻要他們分開了,就不會發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雲之韻的心裏麵很亂,想了很多事情,然後忽視了坐在她麵前的薛天墨,薛天墨在客廳裏麵等了雲之韻一個晚上,一直到半夜雲之韻才回到家裏麵。
看見自己家的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薛天墨的心裏麵有一瞬間的激動,隨後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雲之韻,該怎麼樣和雲之韻說話,想了想以後,還是選擇了一種十分冷淡的語調和雲之韻說話。
薛天墨不太願意讓雲之韻知道,他拖著疲憊的身體等了雲之韻半個晚上的時間。
公司裏麵丟了那麼大的項目,損失實在是太大。薛天墨這幾天一邊要處理公司裏麵的損失,一邊要為雲之韻尋找真相證明雲之韻的清白。
現在他一個人當成兩個人用,身體已經是疲憊不堪的狀態,今天他的身體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公司裏麵的事情被他處理的差不多,薛天墨就提前下班回來。
結果正巧看見雲之韻搖出門的樣子,問雲之韻要去哪裏,雲之韻說她今天要回家。
雲之韻回家以後,薛天墨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處於什麼樣的心裏,就坐在客廳裏麵等著雲之韻回來。
等了大半個晚上,雲之韻回來了,看到剛剛回家的雲之韻,薛天墨一時半會兒的竟然發現自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和雲之韻竟然都沒有共同話題了。
而雲之韻也一副沒什麼話想要和他說的樣子,在他麵前一副沉默的樣子,最後居然還走神了。
“韻韻,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薛天墨忽然問雲之韻。
雲之韻被薛天墨的問題弄得一愣,有點搞不明白薛天墨和她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薛天墨想到今天雲之韻回雲家可能做得事情,然後閉上眼睛,壓製自己的情緒對雲之韻說道:“你今天回家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原來是為了這個事情,雲之韻的心裏麵有點理解。
走之前她不好告訴薛天墨她回家是為了什麼,現在她已經回來了,也不用再隱瞞什麼了,而且她就算是想要瞞著也瞞不住,雲氏的大少爺回來了,這麼重大的消息,薛天墨說不定明天一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