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看了看,說道:“案子本身並不難,難的是……”
“是啊,難得是這裏麵的關係,這裏麵的關係,都不好惹啊,而且,你也看到了,事情的特殊性,兩邊是斷然都不肯讓的”
“是啊!”許真看了看點頭道:“一個是被人毀約還重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層,這是騙上加辱,另一個呢!則是,親生兒子,一個堂堂的太子爺被打殘了,這,是不大好處理啊!而且,兩邊,還都勢均力敵!”
“是啊!”徐洋喝了一口手裏端的咖啡,“兩邊豈止是勢均力敵啊!兩邊還都是企業界呼風喚雨的人物,杠上了,都不是會輕易認輸低頭的主啊!這事關顏麵、尊嚴!兩邊又偏偏都家大業大,關係深厚,在當地,連當地政府都要看他們企業幾分臉的。這不,自從官司打起來,那塊地,就一直荒廢著。當地政府幾次出麵協調,都未果!政府也很著急啊!那是打算投資的地方,就這麼擱置著,兩邊可不管這些。
許真又看了看說道:“天偉集團的那塊地在中國,合同卻是在美國簽的,人也是在這裏打的!”
“是啊!可不是嗎?而且據說這位靜宇集團的高層是他們在中國區的總裁,年紀也很大了,風塵仆仆來為公司簽約,結果出了這麼個意外,人被打成重傷,還險些喪命,靜宇集團那咽得下這樣的氣?他們的總部可是在這裏,在眼皮子底下自己人被打成這樣,他們豈會善罷甘休,當然,還有那塊地!那塊已經答應卻沒被簽約成的地!靜宇集團在這種情勢下,豈會放棄!”
“天偉集團那邊呢?”許真從材料裏抬起頭。
“天偉集團那邊”徐洋搖了搖頭道:“更不用說了!那老頭子護犢子是出了名的!他覺得:你打殘我的兒子!沒要你們的命不錯了!還想要地!門都沒有!就這麼僵起來了。”
“護犢心切啊”許真帶了聲感歎清淡的說道。
“豈止是護犢心切,聽說,天偉集團的老頭子對這個事誰都遷怒,因為這塊地弄殘了他的兒子,所以,這塊地他誰也不讓動,靜宇集團不必說,當地政府要員數次親自登門到他們的企業拜訪想協調此事,他們理也不理,聽說有一個當地企業的高層來美國開會,在會上委婉提了下可否緩和處理此事,回國以後立馬被免了職,就讓那塊地那麼荒廢著,不光如此,這老頭子還親自打電話回國施壓,那個給太子爺透露消息的哥們,聽說是最終被從政府部門徹底開除了事。”
許真搖了搖頭:“還真是……”
“你以為,要不這件事成了個燙手的山芋,拖了這麼久,所以一接這個案子時,我就想著要找個得力的高手才行,想來想去,就想到了你!”徐洋說著轉過身,端著杯熱氣嫋嫋的咖啡,滿眼春光的望著許真,如同望著佛祖菩提。
許真立刻抬頭說道:“得,你別抬舉我!我那廟小,可從沒接過這麼大的香客,這個案子明擺著就是個拖人纏人的案子,好像,不是短時間就能結得了案的。”許真麵上帶著些許調侃玩笑,其間其實已經帶了些許推卻的意味,徐洋又如何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