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難以勝任
一天,國王把阿凡提召來,告訴他說:"阿凡提,我委任你當喀孜。"
"我難以勝任,真對不起陛下!"阿凡提說。
"為什麼?"國王感到驚奇。
"陛下,我喜歡講真話,講真話的人無法擔任喀孜;如果我講假話,那麼我便是心口不一,而心口不一的人根本不配當喀孜。"阿凡提回答說。
按照真主的旨意
一天,阿凡提在匆忙中把皮襖穿反了。他走在街上,有人問他:"喂,阿凡提,你為什麼反穿皮襖,讓毛露在外麵呢?"
阿凡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過錯,但他不以為然地回答說:"我是按照真主的旨意這麼做的。如果毛在裏麵更好,那麼真主在締造飛禽走獸的時候,早就讓它們的毛朝裏長啦!"
智力與權力
一天,阿凡提看見一位巴依欺負一位窮人,他實在看不下去,就裝瘋地跑過去打了那個巴依一巴掌。
"你這是幹什麼?"巴依氣憤地問他。
"我是個瘋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阿凡提回答。
於是,巴依抓著阿凡提去讓國王嚴懲。
阿凡提一見國王就平靜了下來。國王問他:"你不是瘋子嗎?怎麼一下子就好了呢?"
"國王陛下,我見別人不害怕,見了您卻心裏發怵。"
"為什麼?"國王問。
"因為您的智力比我差,權力卻比我大。"阿凡提回答說。
高官們
阿凡提在一位大毛拉家做客。那位大毛拉從早到晚蝶蝶不休地敘說著那些高官們的趣聞軼事,連一杯茶都沒給阿凡提倒。
饑腸鞭輔的阿凡提,打斷大毛拉的話問道:"尊敬的大毛拉先生,那些高官們吃不吃飯呀?"
喀孜與地獄
一天,縣裏的喀孜問阿凡提:"阿凡提,到了世界未日,你去進天堂還是下地獄?"
"喀孜先生,那麼您呢?"阿凡提反問道。
"我今生今世積了那麼多德,我想我肯定會進天堂的。"喀孜回答說。
"那麼我隻好去地獄了。"阿凡提說道。
宰相與毛驢
阿凡提在大街上逢人就講"我的毛驢比國王的宰相還聰明。"聽了此話的宰相到國王那裏告了阿凡提的狀。國王聽後勃然大怒,召來阿凡提質問道:"阿凡提,你為何散布胡言汙辱我的宰相?"
"尊敬的國王陛下,我並非胡言,這是事實。"阿凡提向國王施禮後說道。
"那麼你拿出證據來,不然我讓你下大獄!"國王恐嚇說。
"國王陛下,我有證據。有一次,我的毛驢從一座木橋上走過,不慎一隻蹄子陷進了橋窟窿裏,我好不容易把驢蹄拔出來,從那以後,我的毛驢過橋時,再也不往窟窿裏踩了。而您的宰相呢?他多次將他的黑手伸向國庫,已經丟醜多次了,可他還不吸取教訓,把黑手又一次伸進了國庫。如果您的宰相有我的毛驢聰明的話,他早不這樣了。"阿凡提說道。
國王聽後,無言以對,便放走了阿凡提。
吃了不花餞的肉
千戶長的喉嚨裏卡住了一塊骨頭,想了許多辦法,請了很多醫生還是無濟於事。他快死的時候,想起阿凡提並派人去請他,阿凡提隻給他寫了一張小條,本人卻沒來。
千戶長迫不急待地打開紙條一看,氣得一伸脖子,那塊卡在喉嚨裏的骨頭就掉進了他的胃裏。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憋紅了的臉漸漸恢複了原狀。
周圍的人又驚又喜爭搶著看阿凡提寫的紙條,紙條上寫著:"吃了不花錢的肉,就會這樣的,請千戶長以後千萬注意!"
驢官
國王想戲弄阿凡提,把他召進宮中,在全體官員麵前頒布命令說:"從今天起,我封納斯爾丁·阿凡提為驢官,管理全國的毛驢。
官員們聽後,哈哈大笑起來。阿凡提徑直走到國王跟前,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坐到了國王上麵的一個座位上。
"阿凡提,你怎麼敢坐在國王之上呢?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國王生氣地問道。
"我的臣民們,請安靜,根據國王陛下的命令,從現在起,我要行使我的神聖權力,請我的屬民站好,我將帶你們去河邊吃草。"阿凡提命令道。
比您早死兩天
阿凡提跟國王的管家開玩笑說:"您兩天以後會死。"果然,兩天後管家隊馬上摔下來死了。
國上聽說後。把阿凡提傳進王宮責問說:"阿凡提,我的管家因為你而死了,你認罪嗎?"
"是,陛下"阿凡提回答。
"你既然知道管家什麼時候死。那麼你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嗎?"國王又問。
阿凡提即刻明白了國王的意圖,對國王說:"昨晚,我看了我的慧星,我比您早死兩天。"
國王聽說了自己的死期後,立刻取消了阿凡提的死令,並暗暗祝福他長命百歲。
請吃吧,我的狐皮大衣!
一位富有的人家,請了一些有錢有勢的人到他家赴宴,其中也有阿凡提。阿凡提穿了身普通的衣服應邀赴宴來了,穿戴講究的那些體麵人物,看見阿凡提那身極普通的穿戴,誰也不理睬他,既沒人讓座也沒人讓餐。見此情景阿凡提悄悄跑回家。頭上戴了一個嶄新的色蘭,身上穿了一件華麗的狐皮大衣,重新趕來赴宴。阿凡提剛一進門,眾人廈點頭哈腰地簇擁過來,把他請到席中央,還把最好吃的佳肴擺到了他麵前。
但是,阿凡提並沒有伸手品嚐那些美味,卻把狐皮大衣的袖子伸到宴席桌前,一本正經地自言自語道:"請吃吧,我的狐皮大衣!"
誰愚蠢
阿凡提做晌禮時,把毛驢拴在了清真寺院的殿堂門日的一棵樹上。依麻目見了,責問道:"阿凡提,你知道嗎?把毛驢帶進清真寺裏是最愚蠢的行為。"
阿凡提站起來,回答說:"閣下,到底誰愚蠢?您不值一文錢的鞋放在殿堂的神壇上沒事,我那價值五枚金幣的毛驢拴在門口倒愚蠢了嗎?"
瓜皮應該是毛驢吃的
一位巴依想讓阿凡提出醜,把阿凡提和幾位朋友清到家裏,用哈蜜瓜招待了大家。
那位巴依和他的朋友,把吃剩下的瓜皮悄悄推到阿凡提跟前,說道:"阿凡提,莫不是所有的瓜全讓你一個人吃了?看你前麵的那麼一大堆瓜皮。"
"我記得,瓜皮應該是毛驢吃的,各位怎麼連瓜皮都吃掉了呢?"阿凡提回答說。
怎麼衝過來的就怎麼打
阿凡提手拿一把利斧經過鄉約家的門口時。鄉約家的狗突然竄出來,撲向阿凡提。阿凡提隻得舉起斧子就砍,不想這一斧砍死了鄉約家的狗。
鄉約出於質問阿凡提:"阿凡提,你這是幹什麼?你應該用斧把子打,不應該用斧刃砍呀?"
"鄉約先生,您的狗是用腦袋向我衝過來的,我隻好用斧頭砍了,如果它用尾巴向我衝來的話,我不就用斧把打了嗎:它怎麼衝過來的我就怎麼打唄!"阿凡提回答說。
受潮與饢
阿凡提經過一天的長途跋涉後,來到了一位吝嗇的朋友家。吝嗇的朋友端出一碗涼水對阿凡提說:"阿凡提,你長途跋涉歸來肯定是渴了,把這碗涼水喝了,解解乏吧。"
"朋友,剛才我在途中的一個湖邊歇腳時睡著了,可能是受了潮,全身不舒服,您最好給我一個饢,讓饢吸吸我身上的潮氣。"阿凡提說。
你自己猜吧!一位狂妄的巴依要到巴格達去,當他來到一個岔路口不知道應該走哪一條路而為難的時候,阿凡提騎著驢走了過來。
"喂,阿凡提,我去巴格達應該走哪一條路?"
"喂,你怎麼知道我是阿凡提?"阿凡提問道。
這個狂妄的巴依想羞辱一下阿凡提,說道:"我不僅知道你叫阿凡提,還能猜出你在想什麼?"
"那你猜猜看我在想什麼?"阿凡提問。
"你現在肌腸轆轆,想吃一隻美味的烤雞。"巴依說道。
"太對了。"阿凡提說完轉身就走,並回過頭來對巴依說道:"那就請你自己猜一下哪條是去巴格達的路吧!"
鴟梟在說什麼?
一天,國王帶著自稱懂得鳥類語言的阿凡提去狩獵。途中看見一隻非常可憐的鴟梟在悲鳴,國王問阿凡提:"阿凡提,你自稱懂鳥類的語言,說說看,這隻鴟梟在說什麼?"
"尊敬的陛下,這隻鴟梟說,如果國王的壓榨如此繼續下去的話,不久的將來,這座城市也會變成我的窩。"阿凡提回答道。
兩頭驢的馱物
一天,國玉和宰相打獵,也帶著阿凡提一起去了。途中熱得渾身是汗的國王和宰相,把衣物脫下來,扔給了阿凡提。
國王看見背著兩個人的衣物,氣喘籲籲的阿凡提,取笑道:"阿凡提,你背的東西足有一頭驢的馱物。"
阿凡提聽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回答道:"不,尊敬的陛下,我背著的不是一頭驢的馱物,而是兩頭驢的馱物。"
飯香與錢響
阿凡提在一家飯鋪前擺攤賣貨。一天,飯鋪的老板對阿凡提說:"阿凡提,您天天在我飯鋪門前擺攤,天天聞著我飯鋪抓飯、烤包子的香味,您應該付我聞飯香味的錢。"
"難道聞飯的香味也要付錢嗎?"阿凡提問。
"那當然,不僅抓飯、烤包子收錢,它們的香味也收錢。
不然我們到喀孜那裏說理去。"飯鋪的老板說完,帶著阿凡提來到了喀孜那裏。
喀孜問阿凡提:"阿凡提,這個官司該怎麼打呢?"
"是的,喀孜先生,我天天聞著他的飯香,直流口水不假。
但是,這位老板天天聽著我數錢的錢響,起了歹意這也不假。
我早已用錢響抵消了他的飯香。"阿凡提回答道。
根據您的教誨
阿凡提在王宮當管家時,一天,國王對他說:"阿凡提,你辦事心眼兒要活一點,要能隨機應變才行。以後我吩咐你辦事的話,要把吩咐的事和與其有關的事辦利索,記住了嗎?"
阿凡提點頭應諾。
一天,國王病了。國王叫阿凡提去請醫生,阿凡提請來了醫生後,又買了新白殮布、靈床、靈樞等,還請來了圓經的依麻目,將人與這些東西一起帶到了國王麵前。
國王見了氣憤地質問阿凡提:"阿凡提,我讓你請醫生,你把這些東西一起帶來幹什麼?"
"尊敬的國王陛下,敝人是根據您'辦事要活,要把吩咐的事和與其有關的事辦利索'的教誨,這次是把跟您病有關的事一起辦利索才回來的。"阿凡提回答說。
這是兔子湯的湯
一天,一位農民給阿凡提送來一隻兔子。阿凡提把他請進屋。好好地招待了他。過了一個禮拜,這個人又來到阿凡提的家,對阿凡提說:"上個禮拜我給您送來了一隻兔子,是不是?"阿凡提把他請進家裏,又美美地招待了他一次。
又過了一個禮拜,阿凡提的家裏又來了幾個農民,他們對阿凡提說:"我們是上一次給您送兔子那個人的鄰居。"阿凡提又把他們請進來,又是好茶好飯招待一番。
又過了一個禮拜,一大早就有人敲阿凡提家的門。阿凡提開門一看,一群陌生人站在門口,他們說:"我們是那個給你送兔子的人鄰居的鄰居。"阿凡提還是以禮相待,把他們也請進了家裏。等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阿凡提的妻子給他們端出來一大盆涼水,放在他們麵前。阿凡提很客氣地對他們說:"請用餐,朋友們!"
"喂,阿凡提,這是什麼?"來人問阿凡提。
"這是兔子湯的湯。"阿凡提回答說。
從你的名字知道的
有一個熟人到阿凡提家找他,阿凡提正好不在家,他喪氣地在阿凡提家的門上寫了"毛驢"二字就走了。
第二天,阿凡提在巴紮上遇見了那位熟人,對他說:"朋友,昨天你到我家,我正好沒在家,真對不起。"
"你怎麼知道的?"那個人問。
"從你寫在我家門上的名字知道的。"阿凡提回答道。
錢就像水一樣
有人問阿凡提:"阿凡提,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人富,有人窮呢?"
"財富、錢就像水,會積到低凹處。"阿凡提回答說:"窮人有像高山一樣崇高的品質,富人就像低凹的泥水一樣下賤,所以,錢就像水一樣,從高山流到了低凹處。"
無錢人的話無意
村裏的一位巴依把阿凡提家的一隻羊混進了自己的羊群。阿凡提前去索要,巴依說:"那羊是我的,憑什麼給你?"
阿凡提找喀孜評理也無濟幹事。那個巴依取笑阿凡提說:"阿凡提,你白費心機,到哪兒也沒用。俗話說'有錢人的話有理,無錢人的話無意'。"
第二天,阿凡提把巴依家的五隻羊拉來圈到了自己的羊圈裏了。那個巴依前來索要時,阿凡提用最難聽、最肮髒的話把他臭罵了一通,巴依問他:"阿凡提,你這是幹什麼?"
"是的,巴依老爺,您說話有理,我說話無意,請您別生氣。"阿凡提回答說。
請柬
阿凡提鄰居家的兒子結婚,請阿凡提幫助發請柬。阿凡提熱心幫忙,還給城裏一位赫赫有名的巴依送去了請柬。那位高做自大的巴依見了阿凡提譏諷道:"阿凡提,除了你以外再沒有好一些的人送請柬了嗎?"
"比我好一些的人倒是有,可是他們給那些好人送請柬去了。"阿凡提回答說。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阿凡提在巴紮做生意,一位伯克問他:"阿凡提,生意做得怎麼樣呀?"
"伯克老爺,不算好,也不算壞。"阿凡提回答說。
"不算好,也不算壞,這到底怎麼回事呀?"伯克問。
"伯克老爺,如果說不好,收稅的時候您會生氣;如果說不壞,回到家老婆不高興。所以我隻好回答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阿凡提回答說。
阿凡提和製靴匠
阿凡提病重,在他臨終前有一位製靴匠來看望他。製靴匠問他:"阿凡提,您一生中講了那麼多笑話,曾給我們帶來那麼多快樂。有一點我不明白,不知該不該問?"
"請問吧!"阿凡提說。
"那些笑話中說的那些事都是您親身經曆的嗎?"製靴匠問道。
"不,請允許我也問你一個問題,你做的每一雙靴子都是自己穿過的嗎?"阿凡提說。
有福之士
有人問阿凡提:"阿凡提,阿拉伯人把宮廷官員叫什麼?"
阿凡提想了想,回答道:"還能說什麼呢?叫'有福之士'唄!"
讓您平衡一下
一位喀孜在審理案件時,老是偏向那位賄賂他的被告,站在一邊看不下去的阿凡提找來一塊石頭,塞在了喀孜的口袋裏。
"你這是幹什麼,阿凡提?"喀孜發怒說。
"我看見您老是偏向一邊,怕您倒下去,讓您平衡一下。"
阿凡提說道。
一頭餓瘋了的驢
一位年輕人與阿凡提在井口為誰先打水而爭執起來。
"孩子,我已經老了,你還年輕,不要這樣,還是讓我先打吧!"阿凡提說道。
"誰讓你垂著一把像首獵一樣的長胡子來這兒打水的?難道你家沒有年輕人嗎?"那個年輕人強詞奪理地說道。
"我家倒是有年輕人,但我聽說有一頭餓瘋的驢在井口上,所以我親自帶著一把苜蓿到這兒來了。"阿凡提回答道。
不用自己的智慧
人們在街口議論剛剛從這裏經過的縣官。有人稱讚道:"我們這位縣官財大氣粗,又充滿智慧。"
"朋友,這個你也不懂,真主發放智慧時每人一份,對誰都沒偏向。可我們這位縣官隻用他周圍人的智慧,而不用自己的智慧,所以他充滿了智慧。"阿凡提說道。
臉蛋與智慧
阿凡提的毛驢非常醜陋。一天,巴依騎著一頭漂亮的高頭大馬,拿阿凡提開心道:"阿凡提,你的毛驢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難道真主給萬物發放漂亮臉蛋時,你的毛驢在路上遇見仙女而去晚了嗎?"
"不是這樣的,巴依老爺,那天真主在另一個地方給每個人發放智慧,它是跟著我到那邊領智慧去了。"阿凡提說道。
胖與瘦的原因
阿凡提長得非常瘦。一天,大腹便便的國王取笑他說:"阿凡提,你為何如此瘦弱?莫不是你老婆不給你飯吃?"
"不,尊敬的陛下,我想要吃的東西全跑到您肚子裏去了。"阿凡提回答道。
要征得它的同意
有一位巴依想奚落阿凡提,他指著牽著的小狗,對阿凡提說:"阿凡提,您非常聰明,為了表達我對您的敬仰,我打算用您的名字來稱呼我這隻心愛的小狗,不知您同意不同意。"
阿凡提回答說:"我很讚同您的打算,但最重要的一點,您一定要和您心愛的小狗商量商量,要征得它的同意,如果它不同意,咬您一口我可負不了責任。"
陛下說話理應恭聽
阿凡提到王宮裏演奏卡龍。開始演奏了,可國王還在和旁邊的宰相說話。於是,阿凡提停止了演奏。國王生氣地問道:"阿凡提,你為什麼不演奏了?"
阿凡提欠了欠身,說道:"尊敬的國王,陛下說話時,我們理應恭聽。"
我怕陛下看不清我
一天,國王下令召見阿凡提。王宮裏,所有的人都向國王鞠躬施禮,隻有阿凡提沒有施禮站立在那兒。
國王大怒,質問道:"阿凡提,你為什麼不給我行禮?"
阿凡提笑了笑,說道:"尊敬的陛下,是您要召見我,我要是像他們那樣鞠躬施禮,怕陛下看不清我。"
真主改變主意
有位依麻目想占阿凡提的便宜。一大早,他趕著一輛馬車來到阿凡提的家,對阿凡提說:"阿凡提,你是不是一個虔誠的教民?"
"那當然。"阿凡提回答。
"那好,我是奉真主的旨意來找你的。昨天夜裏真主在夢中吩咐我,要我到你這裏來拉一車麥子。"
阿凡提想了想,回答說:"您說得對,可是真主吩咐您不久,又改變了主意,後半夜在夢中真主又吩咐我不要讓您把那車麥子拉走。您更是一個虔誠的教民對不對?"
巴依的命隻值一個銅子
一個巴依掉進了湖裏,連呼救命。正在附近捕魚的一位漁夫跳進湖裏,把巴依救上岸來。
巴依拿出一個銅子遞給漁夫說:"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漁夫根本沒要錢就走了。周圍的人氣憤地說:"真不像話,才給一個銅子。"
阿凡提聽了,哈哈大笑地說道:"巴依老爺最了解自己的命值多少錢,這就是說,巴依的命隻值一個銅子。"
立雞蛋
在一次國王的宴會上,一些巴依和官員們對阿凡提的聰明智慧不服氣,要求國王重新考一考阿凡提。
"好吧。"國王拿起一個熟雞蛋說:"阿凡提,請你把這個雞蛋立起來,給諸位看一看。"
"尊敬的陛下,我有一個條件,先讓諸位把這個雞蛋立一下,如果立得起來我就甘拜下風,立不起來我再試一試。"阿凡提說。
那些巴依和官員們拿起雞蛋,左立右立,怎麼也立不起來,隻好請阿凡提試一試。阿凡提把雞蛋朝桌子上一磕,雞蛋就立住了。可巴依和官員們不服氣,說這樣他們也會。
阿凡提笑了笑說道:"如果你們的智慧夠用的話,你們也會這樣做的。"
國王給馬當媒人
一天,國王騎著一匹公馬,阿凡提騎著一匹母馬,一起去打獵,突然,國王的馬衝著阿凡提的馬長嘶一聲,國王戲弄阿凡提說:"阿凡提,我的馬愛上了你的馬,它說要娶你的馬做老婆哩!"
國王剛講完,阿凡提的馬也嗚叫了一聲,阿凡提立刻說道:"國王陛下,我的馬回答說要我嫁給國王的馬,國工必須親自出麵為我當媒人。"
為了實用
阿凡提當泥瓦匠時,一個吝嗇的巴依請他蓋房子。可是,巴依沒給阿凡提吃過一頓好飯,一日三餐全是粗茶淡飯。阿凡提給他蓋廚房時,故意蓋得又寬又大,像個客廳。蓋客廳時,有意蓋得又窄又小。
巴依不滿意地說道:"阿凡提,這個客廳怎麼蓋得又窄又小,廚房蓋得這麼大幹什麼呀?"
"巴依老爺,您原來的廚房太窄大小了,因為廚房是天天用,而客廳是隻有客人來時才用。為了實用我才這麼蓋的。"
阿凡提說道。
打噴嚏禮
國王聽說阿凡提非常聰明,想把他請到王宮當顧問。這一天,在國王的召見下阿凡提大搖大擺地來到國王麵前,故意大聲打了一個噴嚏,唾沫和鼻涕濺了國王一臉。
"你這個粗魯的鄉巴佬,為何如此無禮?"國王大怒,聲嘶力竭地嗬斥道。
"尊敬的陛下,請別誤會。"阿凡提解釋說:"我們那裏有一個與眾不同的風俗,就縣見了達官貴人用打噴嚏代替施禮問安,表示祝您'吉祥'的意思。"國王聽後信以為真,轉怒為喜。
眼睛吃不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