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對此事有何見解。”發落過仇靖昌後,皇上心中舒一口氣。不過想起徽州的事還是問道。
“兒臣以為,現在最主要的是派太醫帶著藥材,糧食前去賑災。”祁宴上前一步雙手疊起行禮道,說完後祁宴斟酌一下又道:“還要帶著些兵士才好,以防徽州民變。”
“孝王殿下此言差矣,此事並非打仗,咱們隻要派些糧食和藥材即可,何須帶那軍隊。”反對大皇子的是仇氏一個偏支的官員。他看起來大約有六十歲左右,胡子已經發白。雙手拿著玉符站在大殿中央。
“還請父皇定奪。”祁宴並不與人爭執,隻是一味的看著皇上道。
那老頭見孝王根本不與他爭執,頓覺無趣,也就回到了邊上,不再說話。
“宴的想法很好,隻是你覺得何人帶兵適合?”皇帝讚賞的看著祁宴,隻是說出的話卻充滿試探。
祁宴並未回答,隻是轉過頭看了一遍各位官員,才拱手一禮道:“兒臣願帶兵前往徽州賑災。”
“好好好。”皇帝突然鼓起了掌從台階上走了下來。
“既如此,就讓孝王帶兵,前往徽州賑災,眾愛卿意下如何?”
“陛下,孝王年輕了些,是否派個年長一些的人。”沉默多時的元老丞相卻突然提議道。
“不用了,需要帶何人,點兵都有孝王一人斟酌決定。”皇上拒絕了元老丞相的提議,走上台階坐在龍椅上開始擬寫聖旨。
“退朝……”尤正明唱道。
“微臣告退。”眾大臣行禮後緩緩退下。
待眾人都退下之後,祁宴突然跪在正殿中央道:“兒臣求父皇答應兒臣一件事。”
正在寫聖旨的皇帝聽見祁宴的話一愣,停下禦筆,抬頭看了一眼祁宴又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伺候的尤正明,尤正明頷首後才看向祁宴道:“你有何事要求,說罷。”
祁宴聽見皇帝的話,眼神微閃:“兒臣請求父皇,允許三皇叔跟兒臣一起去賑災。”
祁宴的話一落,皇帝的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兒臣知道,宗室族人無詔不得離京,但是徽州水情緊急,兒臣尚且年幼,一人帶著物質前去賑災總是讓人不放心,再者沒有年長的老人帶著,若是遇到突發的事,兒臣也怕兒臣處理不來。”
祁宴說完就不再說話,他知道父皇一定會允許讓三皇叔跟他一起。
“不過剛入朝第一次,你就想拉攏宗族的人了嗎?”
皇帝的話充滿威嚴,眼神含著冷意。
“請父皇恕罪,兒臣並無此意。兒臣隻是想著三皇叔總管刑部,定是公正嚴明,有他監視兒臣,也好讓父皇放心,也讓這天下人放心。”
其實他知道,三皇叔雖然公正嚴明,但是年輕的時候有一段緣分在徽州,當然這是後話。
說罷祁宴靜靜的跪伏在光亮冰冷的地板之上。
皇帝不發一語,三皇叔看是和皇帝關係好,其實其中也有一段緣由,兩人約定,三皇叔此生不背叛皇帝,也不出京兆。
“此事不行,你可以找你四皇叔,五皇叔跟著你去賑災,也可以自己點人,隻有老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