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城看眼手表，放下酒杯，對麵前的四位兄弟一笑：“我該回去了。12點前必須到家，老爺子在家裏掐著表看時間。”
“看不出，撒旦是個大孝子。搬出來住多自由，買套房子，又不是沒錢，你老兄的錢快生蟲了吧。”
“我暫時不想獨立，想再和他們住兩年。再見！”
說完，提起外套就走出來，打開包廂的門，回身剛關上房門。就有個不明物撞進懷裏，羅城不悅地要推開她，不用看，用鼻子就知道是一名小姐。
小姐用力抓住他的襯衣。“求求你，救救我。”聲音很好聽，標準的普通話，不是蹩腳的馬普。
羅城不想管閑事，想開口回絕她。看見一位滿臉橫肉的男人和媽咪氣呼呼地衝過來，懷裏的女人開始發抖。他用一隻手臂環住女人，看著走近的人，冷冷地問：“是在找一位逃跑的小姐嗎？”
“羅哥。那個小婊子，踢到我這兒。我決不輕饒她。”
“羅公子，又要帶小姐出場？”媽咪語言曖昧地擠擠眼睛。
“不是。我也在找她，是同一個人嗎？”
話音一落。他抓住女人的頭發，扯出懷裏，讓她麵向他們。兩人驚呼出聲。“是她。”
“她是我表妹小麻雀。我唯一姑媽的獨生女，我已經跑了幾個地方，在這兒碰到。她不懂事，胡來得罪各位，我帶她道歉賠禮。媽咪。馬董今天的一切開銷，有我買單，算小弟賠罪。”
“這個，這個。是羅哥的妹妹，算啦算啦。哪能要羅哥破費，有時間吃飯喝杯酒。”
羅城鬆開她的頭發，嗬斥。“還不快謝馬董的寬宏大度。”
女人陪著僵硬的笑臉，對馬懂躬身道謝：“謝謝馬董事長。謝謝您。”
“做不來就別來這地方胡鬧。”他轉身回去。
媽咪要走，羅城叫住她。“媽咪。我表妹的證件還給她。”
“她今天才來。沒壓她證件，不信問她。”
“是真的。”女人忙點頭。
“給我出來！”羅城抓住她的手臂，往外走，來到外麵，才鬆開她。
眯眼看著麵前的女人，還真的有幾分姿色，卻也一眼看出是個處子。青澀的讓人倒胃口，沒一點風情。
“快滾。趁我沒改變主意前，滾得越遠越安全。”
“啊？真的？”她的眼睛不相信地看著羅城。
羅城眉頭一皺，眼又一眯。“難道，你想上我的床？”
“不，不不。”她彎腰脫下高跟鞋，風一樣地迅速地向前跑去，穿著小晚禮服，一手提著皮鞋，一手提著小皮包，在馬路上拚命地奔跑，真是一道奇異的風景。
羅城微微地笑了，走進停車場，開出自己的車。
行駛到向陽飯店的十字路口，看見那個女人飛快地跑著衝過路口。他笑了，很能跑的女人。聽見警察的哨聲，他警覺闖了紅燈。踩腳刹車，停在了人行道外，看警察走過來。
他放下車窗。警察行個禮。“同誌，請出示你的駕駛證。”
羅城關了引擎，打開車門，下車。瀟灑地關上車門，把車鑰匙放在警察手裏。“這就是證件。”
“你，你……”警察氣得發抖，說不出話。
羅城快步走到路邊，往前多走出幾十米，招停一輛出租車，坐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