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本就是老板手下一個幹了沒有多長時間的小小的跳舞的而已,我這樣的人無錢無勢,我們老板憑什麼會帶我去見鄀都的客人?一個像我這樣小人物,和我們老板,再有鄀都的人,我再聰明,也沒有辦法將這三者之間聯係到一塊兒。”
譚海點點頭“這樣說來也是哦,你們老板也算白手起家,如今也不過混的一個樟邰市一個小小的酒吧老板而已,對員工說好也不好,說壞倒也算不上。帶你去見鄀都的人,隻怕自己也有幾分小算盤。”
譚海看看鬱歡又說道:“可是即便如此,我仍然覺得你應該去。你們老板有什麼打算,算盤也應該在商都的人身上,你不過一個無關痛癢的小角色。倒是對你來說,你現在很需要機遇,你這樣的氣質和才華......真是太少見了,我覺得你這樣的人是不會局限於這樣一個小城市當一個小酒吧的服務生的。我想你老板大概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吧。”
鬱歡頷首,長長的睫毛擋住了整個眸子,讓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譚海又說道:“還有你家......”
鬱歡沒有說話,過會才說了一句讓譚海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有時間的話,你幫我去看一個人吧。”他說。
直到後來很長時間,譚海都沒能理解那天晚上鬱歡的最後一句話。
王喜才從未覺得像今天這樣忙碌,換名牌西裝崩壞了足足兩套,酒吧的“藍色初戀”被客人投訴摻水,負責的有關人員居然敢不在班,這是蔑視!對老板的赤裸裸的蔑視!就連助手今天居然也因病請假,害的自己堂堂酒吧老板居然親自給客人賠禮道歉,這種彎腰鞠躬的事,他已經好多年沒有做過了好嗎!
王喜才擦擦汗操起電話,撥過去就是一通罵“少跟我扯病,趕緊給老子起來!老子今天中午有重要的事情!你在十分鍾之內趕不回來的話,老子活撕了你的人!”掛了電話,又是一頓嘮叨,這助手估摸著真是該換人了。他擦了擦鼻子恨恨的想著。
鬱歡跟在老板身邊安靜的垂著眼睛,什麼話也沒說。老板問:’“會開車嗎?”鬱歡一副愣愣的樣子,開車?什麼鬼,自己輟學後一直在你這裏打工好嗎。老板一邊走一邊道:‘“你這樣怎麼行,這種基本技能在你走上社會後必不可少啊!額,算了,我王喜才恐怕也算得上第一個給自己員工開車的老板了。”
鬱歡無奈的的苦笑,跟了上去。
“老板,今天我們要見什麼人?”鬱歡坐在車上,看著專心開車的老板遲疑的問道。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多了解一些。
老板透過後視鏡,看了看鬱歡,說:“鄀都圈內最吃香的人,當然也是有著一定地位的人。你隻需要跟在我身邊就好,不要亂跑。一切聽我的”
鬱歡說了聲是,扶額靜靜看著車窗外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下了車,鬱歡發現這是一處及其奢華的會所,歐式的建築拔地而起,偶爾有幾位穿著製服的人在走來走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會所門前保安攔著門前一堆人,似乎起了什麼衝突。鬱歡看看老板,眉頭皺的擠到了一起。老板上前幾步,問道:“老韓,這是個什麼情況?”
前麵同樣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子轉過身來:“恩?老王,你快過來看看,這情況怕是有變。”王喜才急道:快給我說道說道?“
原來樟邰市為了接待鄀都的客人,也特地安排了好大的陣仗,為了討貴客的歡心,安排了不少人明令禁止樟邰市大大小小的人物不得隨意幹擾會所內客人的生活。這也是樟邰市副市長親自下達的命令,包括王喜才在內的幾位老板這才被會所門口的保安給攔了下來,一時間也就僵持了下來。
王喜才也算是在樟邰市混的順風順水的人,早年溜須拍馬甚至更齷蹉的事情也做過,這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樟邰市大大小小的官員倒也結識了不少,眼下這種情況估計也就像老韓這樣繼承家業的板板同行看不清了,這關鍵還是……
王喜才皺著眉頭哼了幾聲,轉身撥了個電話,眉目神情帶笑,哪裏還有半點剛剛生氣的神情?
鬱歡遠遠的站著,抬頭看了看刺目的陽光,心裏確實一團亂麻。老板似乎也沒有什麼理由這樣匡扶自己,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而自己又將走向哪一條道路。而自己內心的道路又該如何選擇呢?就像譚海所說,這已經是很好的機會了,如果沒有現在,未來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和機會離鄀都更近了吧。
王喜才突然和電話裏激烈的爭論著什麼,過了會,神情終於放鬆了下來,掛了電話罵了聲娘。招呼鬱歡過去,不一會兒,一個侍者從會所裏麵走了下來,向著王喜才和鬱歡說了聲請。
圍在門前的眾人愣了會,進而破口大罵,王喜才嘻嘻一笑,向著眾人拱手一笑:老韓,諸位同行,在下就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