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海皺起眉頭,以為崔泰是得勢不饒人,想要找出張恒醫師冷嘲熱諷,一時就有些反感。
“張醫師勞累過度,身體不適,你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吩咐我就行。”
崔泰挑挑眉,“喲,沒想到張恒還挺有人緣的啊!行,那你來說說花老高燒的時候,張醫師是怎麼處理的?”
李滄海瞬間啞口無言了,他隻是想到了崔泰可能會奚落張恒,卻沒有想到崔泰需要交接病例情況的。
“說啊,你不是說有事情可以問你嗎?這個問題說不清楚我是不會進去的,否則花老有個什麼不測,誰負責?”
崔泰冷眼看看李滄海根本不說話。
李滄海擦擦腦袋上的汗水,“這個問題是不是可以進去了之後再說,畢竟師傅的病情要緊。”
四合院門口,讓張恒出來交接病情,這是存心下張恒的麵子不是嗎?
這樣的事情他要是敢做出來,估計以後他要配藥或者是生病都得要自生自滅了。
“就是因為花老的病情要緊,我才要在這裏說。當初我走的時候說過,如果花老發熱的花,必須要停下所有的治療。我不知道花老什麼時候發的熱,我也不清楚張恒到底給花老這麼治療的,所以這些事情他必須交代清楚我才會進去,否則有一點的錯漏,很有可能花老就會死在我手上,我可不願意幫別人背鍋。”
崔泰眼角看到了一抹黑色的皮鞋輪廓出現在一株盆栽後麵。
那應該就是那個自視甚高的張恒,不將他拉出來好好打臉,怎麼對得起他辣手邪醫的名號。
辣手邪醫,不僅手辣,心更辣。
“好了,你不用為難李管事,我在這裏。有什麼問題問我就是。”
張恒實在受不了崔泰一口一個不願意替別人被黑鍋。
似乎他的治療一定有問題,潛意思就是花老要是死了就跟他有關係。
這種黑鍋,他也不願意背。
他現在都已經後悔的不行了,當初為什麼要被南宮家的那個小子兩句話就被騙來了呢?
要是當初沒有來得話,花老是生是死跟他半點關係沒有,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國醫聖手。
根本不需要像是現在這樣,麵臨無法醫治的困境,還當著眾人麵前被一個晚輩質疑。
張恒保養得當的臉在這一個多月裏消瘦的不行。
可見對花老的病情也是耗費了不少的心力,可是依舊是無用功。
看到這樣的情況,崔泰心裏倒是舒服了一點。
這個自視甚高的人起碼還是用了心的,否則今天一定讓他顏麵掃地。
“把你給花老治病的觀察報告給我看一下。”
崔泰伸出手來,理所當然道。
張恒漲紅了臉,很是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花老的病他治不了,隻能將觀察報告交給下一個接手的醫生。
在醫學界裏麵有這麼一個潛規則,一位名醫手上的觀察報告或者是開的方子都是不允許別人看或者點評的。
有些嚴重的甚至是自己的病人都不允許別人經手。
即便是在自己手上死去,也不讓別人治好,因為這會損害醫生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