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高照,崔泰拖著行李箱慢步在熱鬧喧囂的都市中,看著來往的人群,恍然發現自己遺漏了什麼。
自小跟著兩位師傅在深山修煉,成年出山後,卻是唯恐天下不亂到處惹禍,最終惹下大禍,被雪家追殺。
無奈躲進死亡監獄,過了一年囚犯生活,緊接著就來到了這裏。
似乎他的生活就在殺人和被殺之中度過,從來沒有嚐試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簡單生活。
想著想著,腦海之中的某道屏障似乎有些鬆動,一種陌生的感觸油然而生。
從幽水閣出來一直壓抑不忿的情緒悄然離散,眼神散發著某種光芒,心緒趨於平和。
“咦?”
遠遠跟在暗處的某人驚疑出聲,隨即立馬捂住嘴巴,卻是晚了一步。
崔泰站在陰暗的巷子口,笑嘻嘻望著眼前別有風情的卷發,吊帶背心略顯清涼的穿著勾勒出性感的弧線。
崔泰口中嘖嘖稱道:“沒想到譚師姐竟然如此舍不得我,竟然尾隨我至此,真是太讓我感動了。”
你說來人是誰?正是之前在幽水閣小樓內遇到,被他看光後背的成熟禦姐譚思思。
“呸,誰舍不得你個小混蛋啊,就是恰巧遇上罷了。”
譚思思半點不尷尬,隨手撩了一下長發,熟女的魅力隨即散出。
“京都人口數千萬,你我二人居然能在茫茫人海之中巧遇。咱們緣分不淺啊,當浮一大白,怎麼樣,我請你喝酒,為咱們濃厚的緣分喝一杯。”
崔泰根本就不是那種靦腆的人,打蛇隨棍上才是他的本色。
譚思思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爽快點頭。
下午四點多,西三環的魅力酒吧。
還沒到開門的時間,裏麵隻有幾個零散的服務員和崔泰譚思思兩人。
兩人相互碰了一杯威士忌,辣辣的烈酒下喉,渾身都熱了起來。
“沒想到你這麼豁達,我以為你……”
話語截然而至,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她很明白什麼話不該說。
崔泰朗笑一聲。
“以為我會頹廢惱恨發狂?其實給不給花老治療,花老會不會死,對我的影響都不大。”
陽光下的崔泰滿臉的自信無懼,有別於平時的滑頭無賴,別有一種男人的味道。
譚思思紅唇微啟,要說什麼。
“你想說花老能幫我擺平雪家?”
崔泰搖搖頭,平靜道:“我承認花老的麵子很大,如果我殺的是雪家的一個家仆,那絕對是舉手之勞。但是死的那位據說在死之前已經摸到內勁的門檻了,是雪家重新崛起的希望,卻倒黴慘死在我的手中。我幾乎算是斷了雪家整個家族的未來,這樣的大仇,你覺得花老能夠搞定嗎?”
在殺了雪家大少被追殺的時候,他就已經很清楚雪家的情況了。
雪家本是與柳家杜家一般地位的傳承世家,可惜在一次權力更替之中站錯了位置。
族**勁之上高手更是寥寥無幾,才含恨退居西北的。
這些年來,雪家無時無刻不想著重振旗鼓,再度恢複以前榮光。
偏偏他們這一代的希望卻被他一把毒藥毒死了,阻斷了雪家的輝煌之路,也難怪雪家瘋狂的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