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在肌膚上摩挲,很是舒服。
啊,又是一天了啊!
童桐睜眼,氤氳朦朧的視線一下子定格在身邊躺著的男人身上,然後視線逐漸聚焦、凝固、黏在上麵……
被子裏,她的手隨意抬起,就摸到了堅硬的腹肌,溫熱的。
“師父……回來了!”
“嗯。”
“好久沒見了,一見就在床上?”
“嗯,這有什麼不好?”
童桐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然後起床慢條斯理的穿衣服。
“怎麼了?”
童桐對他翻了個白眼,帶著濃烈的怨念,好似在說:……你這個負心漢這麼久不回來,就是欠收拾。
他也不泄氣,也跟著掀被子下床,穿上鞋子。
“想吃什麼?”
童桐背對著他。
哼,笑話。
女人生著氣的時候是問想吃什麼就會回答的嗎?
“瘦肉皮蛋粥,還有韭菜餅。”
說完,就轉身去洗漱,等她洗過臉刷過牙,換了衣服到大廳的時候。
所有人都規規矩矩的坐在桌子上。
這麼守規矩的時候還真少見。
她還沒走進,老道就拖開一把椅子,“師妹起來了,累不累,睡得好不好,來,來來,你坐這!”
另外的幾人一臉鄙夷的,恨不得眼珠子擠到眼角去斜眼看他。
不過,即便麵前有餐盤也沒有動。
他們的吃的是灶神做的,而童桐麵前是空的,
“師妹別急,師父說給你做吃的!”
“你離我遠點,身上一股味兒……”童桐開口。
老道一臉‘我很受傷的’表情走回自己位子。
沒多久,薑沐遲端著童桐點的菜過來。
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
童桐吃的精光,覺得消氣了一些。
吃過飯,所有人全都以出去跑業績為由除了當鋪,給兩人留下獨處空間。
“和我講講,最近你做了些什麼?”
雖然童桐的一切,他自己了若指掌。
但還是想從她嘴裏說出來。
“不好意思,老子不是演說家。”
童桐回頭,伸出一根鮮筍般的手指,戳了戳薑沐遲心髒的位置,
然後,
“哼“了一聲,留下個後腦勺,揚長而去。
……
這之後,眾人經常看見這種畫麵。
老道還是第一次看見薑沐遲吃癟的樣子,後來幾天就留在店裏,視線跟著兩人的移動而移動。
最後的結果是,老道接了個單直接去了泉城。
童桐隻是憋著一口氣而已,實際上後來連續幾天吃了薑沐遲做的飯菜,早就不生氣了。
這夜,她怎麼都沒有找到薑沐遲送的珠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睡都睡不著。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好聞的味道到了床邊,她抬眼,就看見薑沐遲站在床頭。
“躺下,陪我睡覺。”
薑沐遲聽話躺下。
“過來點,讓我抱著。”
薑沐遲身子移了移,朝她靠。
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近在咫尺,童桐還是很清醒。
良久,童桐再度開口了。
“師父,以後……我們不要分開這麼久,好不好?”
薑沐遲低頭,看見童桐的眼。
在夜色下,琥珀色的光澤如同最好的寶石,晶瑩剔透,豐潤的嘴唇嫩嫩的,還帶著瑩亮的水汽,唇尾翹起,驕傲,俏皮。
他手收緊。
“好。”
薑沐遲特有的聲線,在她耳畔許諾。
手臂跨過她的腰肢,把她摟向自己,兩人霎時就貼的更近了,鼻息之間的呼吸在麵頰耳畔繚繞。
曖昧的吐息,她望向薑沐遲。
覺得好久沒看見師父,自家師父還是那麼好看。
“師父,有時間滾個床單嗎?”
童桐的視線自覺下落,落到他薄薄的嘴唇上,一句話脫口而出。
薑沐遲道:“時間很多。”
呼……
童桐腦袋暈乎乎的,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十分懊惱。
要命,她還是妥協了。
男色誘人,不能浪費大好時光啊!
……
薑沐遲真的就這麼閑下來了。
泉城和郾城雖然要太平些,但還是從一些來繳保護費的妖哪裏聽說了一些事。
上界派人了人到下界支援。
至於來的是誰,來了多少童桐倒是不關心,
隻是偶爾從電視裏看見不少新聞。
如龍吸水啊……洪水、泥石流、火災……地震……
各地異常。
隻有郾城和泉城兩個城市簡直像是被加持了免疫符咒,安靜的同時,又讓人向往,
不少人都開始朝著兩個城市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