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童桐的閉眼，那種被窺視的感覺頓時消失了。
幾秒後，睜眼。
那個被窺視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童桐手裏拿者一枚鏡子，她朝鏡子裏看了看，發現裏麵的人朝她笑了一下。
裏麵的人，
是個男人。
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
如同古代宮廷中的美人、貴人，眉心正中貼著一片括弧形的花紋，括弧外倒是有不少卷曲的如同藤蔓的東西。
在美麗之上多了幾分柔媚，比起傅酒的天生媚態，也不相上下。
這人先是對她揮了揮手，然後開口道。
“你好啊。”
童桐垂眸，再次看了眼手裏的鏡子。
沒錯啊，這鏡子是清檔當鋪裏可以預知的那個鏡子，
每次出現異常，也隻是5毛錢的恐怖特效。
就是顯現出血色的字體提示人而已。
可現在什麼時候變成了攝像頭一樣，……居然可以視頻通話？
“……你是？”
“我姓楊，你可以喊我楊老板！”
童桐下意識皺眉，……該不會是……？
“沒錯，我是天然會所的老板！”
童桐旁邊，擠過來一個腦袋，幾乎是瞬間就把童桐擠了開。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他們說的哪個細皮嫩肉的男人……哇塞，這一看，我都要彎了！”老道眉飛色舞。
四號沒有看見在旁邊的童桐，扯住衣服一遍遍的擦拭著被老道擦碰過的地方。
“我隻想問，我那處店，你準備怎麼賠償？”
“賠償？”童桐冷笑：“在我的地盤開養生會所，你上稅了？領公民證了？還是安分守己了？”
“沒有。”
“既然沒有，我幹嘛要賠償，綠盛中學和那個小學的事，你手下的人做的吧？”
童桐問話的時候，那邊的楊老板漫不經心，
對著屏幕，或者說對著鏡子。
左側臉，右側臉，弄了下耳朵旁邊的頭發，摸了摸眉毛。
一副‘天啊，我怎麼這麼好看，我要被自己美死了’的表情。
惡寒。
童桐直接把鏡子朝桌麵一扣。
“師妹，你這是……”
做什麼？
老道很好奇。
童桐站起身朝外麵走，“等他想通了，再慢慢談！”
摸出手機，童桐給畢一泓打了個電話：
“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
***
夏末的時候，天氣還是那麼熱。
街道上，人流很少。
已經好幾天沒等到人來店鋪裏簽合同買東西了。
門後猴子發出一聲，歡迎光臨。
幾個人都看過去。
發現是畢一泓。
依舊一身幹淨潔白的長衫，沒有半點出汗的痕跡，溫文爾雅的樣子。
距離童桐還有幾米就站住了腳。
童桐還沒開口，畢一泓先問了：“是直接說？”
“說。”
“楊老板的確是楊戩。”
老道等人覺得心髒漏拍了那麼一瞬：“那可是一個老員工了，怎麼會……做出……”
“楊戩愛美。
為保持容顏，在好多個城市都開了天然養生會所的分店，
目的是為了從年紀輕的少女身體采集年輕有活力的生機，
那些胖子，
在課堂裏突然猝死，
是因為生機全失的原因，
每個城市的養生分店，項目不同，管理人也不一樣。
在郾城的百目魔君，在把生機存在水晶裏上交給楊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