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的遺願!”
童桐立馬搖頭:“老子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為啥找我?你們郾城好姑娘那麼多,隨便你糟蹋,老子在地上趴的好好的,你幹嘛牽著我就跑!”
男人定定的看著她。
“因為……女的……我隻認識你一個。”
童桐驚悚了。
隻覺得這安靜的山水間,仿佛都是他這句話的回音。
“嘖,這借口。”
這麼一說,好似他還很純情蛤?這個年代,隻認識的一個異性的男人隻怕早就絕種了。
“真的。”
他吐出兩個字。
他轉過身,背對著童桐坐在了巨石之上,清冷的月光拿坐著的身子,有點單薄,
有點,可憐。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我們一族,不飲不食,朝生暮死。”
童桐清冷的視線盯著他:“蜉蝣?”
“雖然見慣了死亡,可還是覺得悲哀,嗬……憑什麼,憑什麼花草樹木可以有一年四季,可以春去春來!?
憑什麼魚兒可以潛遊野河深遊海!?
憑什麼蒼鷹展翅有一方領土,盯緊它的獵物!
憑什麼……
憑什麼蜉蝣就是世間最短暫渺小的,壽命最短的存在,你說……憑什麼呢?!”
他嗓音裏有點悲愴,雖然聲音很低很緩,但聽在耳朵裏就是會覺得很難過。
童桐先前看著他卷著的身子還覺得有點可憐。
現在覺得更可憐了。
童桐“……”
男人沒回頭,後腦勺磕在膝蓋上,坐在那裏安安靜靜的。
“直到有一天,一個女人砸進了這片湖裏,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她養傷的時候我就在她旁邊,她讓我喝了她的血……”
男人轉過身,
“我的命由她生,我的名由她命名!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叫傅酒。”
童桐皺起眉,沒說話。
熟人?
她仍由冷風吹在自己身上,過了好久才開口:“你的意思是,那條女人是我?”
傅酒道:“是你。”
“是我給你改了命格,不讓你朝生暮死,還給你取了名字。”
傅酒點頭。
“……那你為什麼恩將仇報?”
傅酒一時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童桐說的成親的事。
“族人的遺願。”
因為他的新生,世間除了他,再無蜉蝣。
“我雖然很同情你,但是僅僅是同情而已。但我是不會和你成親的,因為我有喜歡的人,很喜歡很喜歡那種……”
她低著頭,眉開眼笑的想著薑沐遲高冷的樣子,撩人的樣子,等誇的樣子。
再抬頭時,
她發現,那個石頭上空無一人。
仿佛剛剛那些中二的對話,是場幻覺。
郊外。
還在和蒲永濤戰鬥的林靜,指甲再次把蒲永濤逼退之後。
一個聲音傳入她腦海。
“我改變注意了,我們的交易取消。”
“為什麼?”
男人的聲音緩緩響起:“我已經確定了她是我故友。
所以,你不需要在管這件事!”
林靜又追問了幾句,意念之下,那個聲音已經消失不見。
該死的!
一個個的為什麼都是這樣……
蒲永濤再次撲過來的時候,
林靜眼神閃了閃,獠牙和指甲瞬間消失,在蒲永濤撲來的一瞬間抱住他,
墊腳,吻上。
吻的蒲永濤暈乎乎的之後。
林靜才道:“回去後,幫我在公子麵前說點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