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桐泡茶粗魯簡單，速度也快。
“我剛剛說什麼了嗎？”
童桐抬頭，琥珀色的眸子裏泛著淺淺的光澤，剛剛蓄起來的困意一掃而光。
潛意識裏，她是不會說這麼話的。
因為如今的世界，隻要你稍微獨特一些，就會被人排擠，會和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所以，她還是很慎重的。
哪怕上次常媚爾問路找武道茶樓時她知道些什麼，也沒有提前開口，而是被認出之後才承認。
那麼，為什麼這個女人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你說什麼了嗎？”
女人站起身走到門前掀開簾子，屈指一彈，燒盡了的煙頭就打著漂亮的漩兒飛了出去。
瀟灑的很。
走回座位，女人看著桌上的苦丁茶沒有端起來喝。
倒是一直沉默著不怎麼開口的男人，握著杯柄，看著她。
“你們這兒還有別的女的嗎……就是……你這個年齡大小的？”
頓時。
童桐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兩人，不是來喝茶的。
但那有什麼關係，隻要自己動手泡的茶，等下，價格翻一倍。
她走回自己的躺椅，毫無形象的躺了下去，掖著杯子搭在肚皮上。
“沒有。”
“這個茶樓，就我一個女的！”
這下，那個女的握著杯子的手一抖，要不是男人的大手覆過去握住她，
隻怕還要多賠個杯子的錢。
童桐的視線收了回來，心裏感歎著，……有些可惜，沒摔壞。
不然可以多敲一筆。
女人激動不已，看著她的視線更古怪了。
還想在說點什麼，男人從兜裏摸出錢也沒數，往桌子上一放。
“麻煩了。”
然後牽著女人就走。
因為走得太匆忙，簾子還在晃動。
童桐待了幾秒鍾，才坐起身子走到桌子前，拿著那一遝錢開始點，越點越開心。
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是個肥羊。”
***
男人一直牽著女人走，長腿走得飛快，女人幾乎是小跑才能跟上。
拐進一處巷子的時候，女人甩開他的手。
“為什麼不讓我問，你明知道可能就是她……”
男人閉起眼，捏了捏鼻梁：“我知道可能是她，
但是不能百分百確定前，我們不能暴露自己。”
“怎麼確定？”
女人很激動，一字一句都帶著火藥味。
“你還要怎麼確定！！笑笑不是說了魂波測試定位，就在那個茶樓嗎！！”
男人有些暴躁，一圈砸在牆上。
“行，你在等等，我想辦法弄到她的頭發或者血液，測一測就知道了。”
女人情緒沉寂下來，“我先走了，回去準備教程，下午有課。”
男人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笑笑，有件事要你幫忙。
一根鮫魚燭做交換，幫我拿到她的一滴血，或者頭發、指甲都可以。”
……
而茶樓這邊。
那兩隻肥羊走了後，童桐把錢揣進口袋，捂著睡了一個舒爽的覺。
一覺醒來，隻覺得神清氣爽。
拉開抽屜把錢放進去，看見那一大推的冥鈔。
童桐美滋滋的，想給高離歌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先兌換……
拿出手機，剛好來了個電話。
是阿婆的。
“童桐，高離歌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