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童桐沒有泡成澡。
隨便衝了下身子穿好衣服走剛走出洗手間,就被老道一拉,一拽,他自己湊到洗手間看了看。
“師妹,窗戶怎麼破了?不會真的闖進去一個漢子吧?”
童桐撇嘴,“漢子沒有,女神經倒是有一個。”
“誰啊?”
“說了你也不認識。”
老道臉上摸著下巴的胡茬,認真推理,然後突然抬頭。
“難道是……你死之前的熟人?”
“你說出還有誰,師兄可以替你去出氣!”
童桐看了他一眼,無趣的撇撇嘴,“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就是擔心我要是掛了,你又不能像繼承遺產那樣繼承我收保護費嘛!放心,我沒少一塊肉。”
老道暗自抹汗,……隱藏這麼深都被看出來了。
既然原形畢露,留在這裏做什麼?
老道溜了。
朱友文滿是怨念的聲音又想起了:“我記得,我說的藥水是兩個時辰,你泡了多久?”
“可能……兩分鍾!?”如果除去脫衣服和灑浴鹽的時間的話,應該差不多。
朱友文的眼皮跳了跳。
他深吸一口氣,閉著眼,按了按眼角。
“我會重新做一份加強版的,如果你再浪費我的心血……”
“怎樣?”
童桐抬眼問道。
她很期待這個笑眯眯的少年會放出什麼狠話。
結果,對方隻是從鼻子裏擠出一個“哼”給了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直接上了樓。
如果吧,
這個人凶神惡煞或者漠然高冷,這樣的冷哼很容易震住場子,可後腦勺圓潤正在上樓的少年,像個傲嬌的花孔雀畫麵感就從腦海裏浮出來了。
童桐憋住笑意,也哼了一聲。
然後帶著白櫻跟著上樓。
差不多到點了,她該回房間躺屍了。
說到躺屍……
關上門。
童桐看著蹲在窗邊牆角的白櫻道:
“等會兒你要是看我不動了、沒氣兒了,你就蹲在這個圈圈裏不要靠近我三米以內!聽見沒有!”
她有些擔心白櫻。
怕他覬覦自己的肉體,把她塞進冰箱裏冷藏。
整個夜晚安安靜靜的什麼都沒發生。
白櫻在牆角坐成了一尊冰雕。
屋子內寒氣很低,童桐的魂體很享受。
前幾天的晚上到了時間點,她都是魂體飄出睜著眼到天亮,隻有回到肉體之後才開始補幾個小時的覺。
可昨夜,她居然睡著了。
天光大亮的時候,童桐睜開眼,咯噠咯噠的伸了個攔腰,隻覺得渾身舒坦。
她居然真的像個正常的人一樣,睡了個好覺。
“白櫻,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寶!”
童桐走到牆邊,想要摸摸他的頭。
嗯,……小寵物嘛,是需要點關愛的,特別是女性的關愛自帶慈母光輝。
沒想到,手還沒伸過去,枕頭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新手機,知道號碼的應該不超過五個人。
看號碼,是個陌生來電。
沒管對方是誰,童桐就接了電話。
“喂,你在哪裏呢……”
電話裏的聲音,帶著能輕易撩動人心的磁性,能讓人不由自主把的手機壓近耳朵想要聽得更清楚、更多。
“師父?”
童桐心微顫,薑沐遲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在茶樓啊,怎麼了?”
“到冠宇酒店……來找我……”
電話那端是慵懶又無力的聲音,甚至每吐出一個字帶著點粗粗的喘息聲,好像在和什麼使著勁兒,隨意腦補了幾幅畫麵,童桐就覺得臉有些熱。
但是緊接著,她就仿佛被人潑了一盆水,感受到了透心涼。
“房號618,快點……我餓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