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桐覺得打動裸男沉睡意識的,不是威脅。
而是最後那句‘刨人祖墳管夠’的誘惑。
她拽著裸男的手臂像放風箏一樣朝前跑,沒幾步就追上了薑沐遲。
“你走的也太快了……”
童桐不動聲色的抱怨了一句。
薑沐遲沒理她。
把裸男往地一放,童桐朝側麵走了幾步繞過他朝前麵看去。
視線剛剛擴展開,她就看到一個人影從大門跑了出去。
“咦?
這人的背影都好熟悉,還有他穿的道袍,居然和老道的一模一樣……”
她看見老道第一次的時候,他就是穿的就是這樣一件……深灰色古式道袍。
童桐皺起眉,繼續道:“我不是跟他說了讓他先回去盯著人家裝空調什麼的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不是大郎!”薑沐遲搖了搖頭。
童桐愣了愣,這才想起老道曾一本正經的介紹過,師父是喊他大郎的。
“不是老道的話……是誰?”
薑沐遲眼神幽深,“嗬”了一聲。
“你回去問他。”
“師父走那麼快,看人剛剛那個跑了……也沒說逮一下?”
“為什麼要逮?”
童桐不死心舔了舔嘴巴,道:“……這段區域是我們地盤吧?
這儲屍怪雖然在我手裏,但利用它的罪魁禍首不是沒抓到嗎?
再說,
剛剛跑掉的那個就算不是這家餐廳的罪魁禍首,
身上也有蛛絲馬跡可以查詢啊!”
薑沐遲直接推開門,朝外麵走了出去,
在這個夏季,就算是黃昏近夜晚也不見得有多涼快,空氣中又悶又熱。
“這還輪不到我出手
不然,
要你做什麼?”
門被關上的一刹那,童桐聽見了一句無比直白又欠揍的話。
這特麼的就像流星花園中那句出了名的台詞,……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
“我去,我去你……媽啊!”
童桐爆了句粗口。
……
穿過林蔭小道,童桐直直的往茶樓衝。
老道看到她擰個**男回來,頓時驚呼出聲:“朱友文,朱友文,快,快下來!”
沒多久,樓上的房間打開。
“嚎什麼啊嚎,”
朱友文的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半框眼鏡,手上還捏著一個裝著綠色藥水的小玻璃瓶,他走到樓道的扶手前,看見童桐腳邊上躺著的裸男,頓時“啊!”了一聲。
“吵什麼,吵”童桐正磨牙,但視線落在老道身上時,突然頓了頓。
白背心,
人字拖,
油光瓦亮的倒背頭,一隻手似乎永遠那麼忙,不是扣鼻屎就是抓屁股。
對嘛,
……這才是老道的標配。
“師兄,你有沒有兄弟?”
童桐沒有問他今天回來後都做了些什麼,而是直接問老道有沒有兄弟。
老道看了眼地上躺著的裸男。
“和他……有關係?!”
童桐點頭:“差不多。”
老道走過來,蹲下身去看裸男,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伸手,似乎是想把撮的滴溜溜圓的鼻屎擦他身上,結果才一碰,
手就灼傷了似的縮了回來,“嘶,真冷,的確是儲屍怪。”
他手指間那顆鼻屎落在地上,發出彈珠滾落才有的聲響、
老道嘴裏嗬出幾口氣,連忙把手插到腰後屁股的軟肉上捂熱,開口道:“我保證,你今天看見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