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存來來做什麼?”
“問這多做什麼,滅了走人。”
童桐沒動手。
“怎麼?舍不得殺?”
“不是,”
童桐否認,抿著唇。
她可是憎恨滿貫的厲鬼。
很詭異的,她隻是心裏浮出一種違和的責任感。
薑沐遲微眯著眼睛,一隻手往褲兜裏一揣,側頭看她。
“……你該不會因為看了一個妖怪的裸體,就要對他負責吧。”
還真是,
不可能。
如果她現在裝純,扭著身子告訴師父,……這是人家的第一次,看,男人的那玩意兒。
師父會不會吐血。
想了想,還是算了。
童桐清了清嗓子,直截了當:“茶樓缺人手!”
薑沐遲沒說話,定定的看她。
“阿婆不是出遠門了嗎,
跑業績,需要人善後和處理屍體,能冷藏的話,比隨處拋屍強多了。”
反正開始說了,童桐沒打算停下,繼續道:“我還要給發公民證,收保護費,要吃朱友文的試驗丹藥……”
總之林林總總,童桐的意思就是。
她很忙,
需要幫手。
薑沐遲挑了挑眉,“……朱友文給你吃的,實驗丹藥?”
童桐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頭。
沒什麼背叛不背叛,反正和朱友文說的清楚清楚,她是要打小報告的。
薑沐遲最終吐出一口氣。
薑沐遲的表情童桐是看不透的,
仿佛一個被時間長河磨礪過的古人,連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欲望和想法都懶得顯露出來。
但這一秒,
他妖治的眸子裏仿佛多了點暖意。
“我不阻止你找幫手,但你要約束好,別犯事!”
“好。”童桐答應。
兩人說話用的時間不多,儲屍怪還剩一口氣在。
“你想不想死。”
男人搖頭。
“願意跟著我嗎?”
男人沒回答,童桐就等啊等,等到已經氣若遊絲……
再等下去就真死了!
童桐伸手就要抽掉男人身上的黑繩,結果還沒碰到,就被薑沐遲打開了。
“你急什麼……”
“——可是他快死了。”
薑沐遲皺眉,旋即朝她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抓起她的手,塞入嘴裏。
“嘶——”
童桐連忙抽回手,看著溢血的手指,驚呼。
“師父,你做什麼?!”
“現在他還不是你東西,你想要就得奪過來,”薑沐遲的聲音沉穩,不急不緩,再度捉住她的手朝儲屍怪的額心觸去。
血色的花瓣,五片。
童桐收回手,看向儲屍怪額頭上的印記……
“蓮花?”
“嗯,血契。”
然後,在童桐的視線中,
那朵妖異的蓮花如同土壤吸收水分,直接消失了……或者說風幹、複印在了男人眉心。
薑沐遲驟然轉過身,看向童桐。
“他現在屬於你了!”
……
在這一瞬間,
樓上的ktv包廂中,某一個男人突然麵色發白,身子一歪就躺了下去。
“沒死。但是,昏過去了。”
林靜上前查探了信息道。
“給他找個營養師,好生養著。”申夙站起身。
沒有去看昏倒的男人,而是給自己點了支煙,輕輕鼓掌。
香煙夾在他的指縫間,青煙繚繞。
這一刻,他溫和的眸子裏仿佛有什麼“轟”的一下燃燒起來:
“師兄,
真好奇,
你是痊愈了,還是略微恢複了幾成?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朝我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