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可以忽略不計他的名字,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他是個有特異功能的催眠師上。我仍然警惕地盯著他,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他用同樣的眼神盯著我,那表情好像我是綁架他的凶手。
終於他那種眼神看得我有點站不住腳了,我被迫把頭扭到一邊,不時的瞄他一眼。
結果,他也這麼做。
我突然發現他似乎在模仿我的一舉一動,從表情到眼神。這一下子讓我很震驚,一個身份不明長相妖豔的人在你麵前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已經不止是精神不正常這麼簡單了。怪癖有時候是跟恐怖掛鉤的。就像我看的書裏寫的那樣:天真爛漫的神情下是嗜血的本質,燦爛的笑容是因為在殺戮中感受到遊戲的愉悅。那是形容“不死人”的,《吸血鬼家族列傳》中提到的另一種生物,越是漂亮的外表下越是極度的殘酷。
思考了良久,我拍了拍褲腿上的塵土,幹脆收起腿坐好,然後衝他露出了一個盡可能親和的笑容。
果然,他笑了。殷紅的唇好看的咧著,我幾度以為會有血順著他的唇角流出來。但這樣好多了不是嗎?他比凸眼或者夏勒的整人皮麵具要好看一萬倍。我調整著呼吸,想讓心跳也恢複正常。
“你的耳朵還不錯。”他的聲音很細,但是好聽。
心跳恢複正常也不是那麼容易,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到我的耳朵。我戒備著聽他接下來的話,可是他的表情變得冷酷了,相應的讓我感到害怕。
我盡力說服自己驅走心裏的恐懼,朝天翻了個白眼,然後重新咧著嘴著看他,我知道他還是會學我。
“你差點就要變成一個聾子了”他高興的說。
“是嗎?”我“驚喜”的問。
“剛才我都要震破你的耳膜了,但是你出聲打斷了我。”
“噢,那真抱歉。不過我不想變成聾子。”我咬著牙說,臉部肌肉幾度抽搐了。要不是剛才問他是誰,我居然就讓他給弄殘疾了,雞皮疙瘩一個勁不停的往外冒。
“我知道你不想,可是我是那麼想的。”此刻他的笑更印證了他的殘忍,我幾乎要笑不出來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
“是啊,你是金。”他了解的點點頭。
“那我是什麼?從哪來?”我繼續追問道。
“那你是什麼?從哪來?”他重複了一遍我的問題,因為他正如我想得那樣,不知道答案。
“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誰,為什麼還要綁架我。”
“我為什麼要綁架你?”他無辜的問我。
“到底為什麼帶我到這來?”我快要發火兒了,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該死的他竟然再次重複了一次。
“那……送我回去好嗎?"這次我站了起來,笑容更加熱情一些了。
"好嗎?”他激動地問。
“好。”我說,心裏緊張的不得了。
事實證明,我還是犯了個低級錯誤,錯誤的把他當成了簡單的精神病患者。我不止抱著僥幸的心理把這當成一個惡作劇,他或許可以送我回去,還覺得拖延的時間足夠讓老蝠他們找到我。可是這些都沒發生,他看著我想了一會,簡單的說“不好。”
大概他玩夠了,然後一下子出現在離我不到半米的地方,在我後退的同時說“不要跑。”
我咽了口唾沫,如果跑有用的話。
他朝我伸出手,我嚇的又躲了一下,他不高興了。
“等一下!”我在他有所行動以前大叫了一聲,實在不甘心再這麼任人擺布,起碼問清楚了再說。他的手在半空伸著,等著我,動作絲毫沒有僵住的感覺,反而優美的像舞蹈造型。
“你要帶我去哪?”
“他們找不到你的地方。”他一副再理所當然不過了的表情。
“你屬於哪一派?”他不像一下火車看到的那些強壯的吸血鬼。
“哪一派都不是,我是中立方。”這個妖豔的家夥驕傲的說。